王熙凤全然不把邢夫人那一眼放在眼里,一撩眼皮子就把眼睛盯在站在她前面的李纨身上,瞧李纨小腹微隆,不由地恋慕了一下。

待将近子时了,贾母回到那狭小的小院里,卸了头上簪子,对着窗子望着内里圆月,内心气恼着,便不由地老泪纵横,内心尽是凄风苦雨的,便又叫人铺纸研墨,借着一腔肝火,给贾敏去了一封尽是怨怼、酸楚的信,直抱怨贾敏放纵贾赦要逼死她。

这信到扬州时,恰扬州城表里银装素裹的,煞是寒凉。

原希冀再添一个把宝玉比下去儿子的贾赦大失所望,因本来邢夫人丁口声声说是文曲星转世的儿子,贾赦感觉丢人,干脆去西山待了一个月,连满月酒也不肯摆。偏八月十四回家时,去贾母那存候时,听贾母那院子里洒扫的傻大姐说了一句“真的吗?咏春女人当真是扫把星投生的?”

贾赦领着世人站起家来,摩挲着贾环的脑袋,笑道:“好个小伙子,瞧着虎头虎脑的,当真精力!可惜你林家的姑姑瞧不上宝玉,也瞧不上你呢。”

黛玉吃了一惊,瞧贾赦不急着要她先去见贾母并邢王二夫人,便也从善如流,闻声一声“林mm”,见这前院里的男仆已经躲避,一个约莫十一二的白净女儿对她招手,又见那女孩子身边站着个身量窈窕、体格风骚的女子,揣摩着一个该是迎春,一个该是王熙凤,便忙叫着二嫂子、二姐姐走了上去。

“也差不离了,老太太不是说用咏春是扫把星吗?”贾赦嘲笑一声。

因而伉俪二人的病,更加地比黛玉、玄玉的还要短长。

贾敏接了贾母信,满腔的委曲也不肯说给林如海听,免得林如海跟着气坏了身子,一面隔三差五地叫了张思远、张思运来,探听得贾琏两口儿把寇氏留下的买卖打理得有条不紊,便又将姑苏、扬州、杭州一带的十二间大铺子交托给贾琏代为打理,余下的铺子便尽数发卖折现,因这番费心,比及春暖花开时,人浑浑噩噩的,便已经起不来身,比及林如海过来,便含泪望着林如海,“妾怕是熬不过这个春日了。”

黛玉见贾赦不见外,猜着贾赦对她除了说些贾敏的事,也没旁的话可说;若说到贾敏,少不得又要难受一场。正踌躇着如何答话,就听贾琏道:“老爷干脆地买来,如许的好马,养大了mm不要,拿去送人也是好的。”

贾环脑袋上挨了一下,也不气恼,因赵姨娘说他们娘两是王熙凤的人,就挨着王熙凤笑嘻嘻地说:“好嫂子,我也认得很多字呢,那天在太太那抄经,瞥见太太炕上一堆书里夹着一张身契,也不晓得是哪个,竟值三千两银子的身价,上头还写着扬州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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