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莹仓猝点头:“他做的事我甚么都不晓得,侯爷您必然要信赖我!”
“戋戋天牢如何关得住儿臣?”周琰讽刺地看着他,看到建业帝惶恐的神采,对劲地勾起了冰冷地的唇角。
张梓弢来了又仓促走了,顾弘也不见人影,只留了人手照看她,顾墨杭一向没有来,清雅就是再痴钝,也晓得内里翻了天了。
建业帝的近身寺人郝公公小跑着上前,扫了眼榻上躺着的建业帝,双眸鼓得像是要凸出来,一动不动,清楚是……
建业帝冲动不已,大口大口地喘气:“孝子——想当天子,你……做梦!”
“混账!”一道沉怒的声音传来,禁军中间让开一条道,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垂垂清楚。
他嘲笑一声:“殿下真是好战略,好胆色!还请殿下答复下官刚才的题目!”
“郝公公!”
“来人,快来人啊!”
周琰冷冷地睨他一眼,他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穴来来,他扫视世人道:“父皇昨晚突发疾病暴毙身亡,当时本殿下正幸亏旁服侍,至于即位一事,是各位大人提出的,现在父皇骸骨未寒,此事今后再议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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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俄然增加了很多官兵,火光扯开玄色的夜幕,亮如白天,很多大家心惶惑,这一夜无疑成了一个不眠之夜。
“这个就不劳父皇操心了,明日早朝,自有人请儿臣做这个天子!”周琰鬼怪般地笑了。
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敛了眉道:“回殿下,主子命人细细找了,没有找到玉玺。”
话音未落,殿外响起宏亮的笑声。
几人连滚带爬躲到一旁,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快报,有叛军攻城!”
“父皇何必起火?儿臣从天牢出来,您不高兴吗?”周琰脸上带着笑,眼神却非常冰冷,他一步一步走近床前:“父皇,您年纪大了,才会头晕目炫,连亲生儿子都要打入天牢,儿臣只是想您下一道旨意,赦免儿臣。”
手一摊,一道明晃晃的圣旨呈现在建业帝面前,“圣旨儿臣已经替你拟好,您只要盖上大印便可。”
建业帝从恶梦中惊醒,盗汗涔涔,寝殿内乌黑一片,如同死寂普通。
没想到,张梓弢竟然寻了过来,带了关语颜来陪她说话。
也有其他大臣纷繁附议,皆是刚才家里丢了孩子的官员。
几人相互对望,神采一变:“快,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