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庶子,海诚功名加身,也是很出息的,并且他也是朴重之人。不管是害怕礼数端方,还是出于孝道大义,或是他念及风评官声,他不会不敬海老太太这个嫡母。海老太太恨庶子超越嫡子,又不能成为海谦的助力,就出此下策了。
苏氏从速扶起海老太太,帮她擦脸抹泪,拍打顺气,低声安抚。海老太太领教到暗卫的短长,惊骇了,喘着粗气不敢再出声。
周氏点点头,“传闻柱国公府老夫人告海大人违逆不孝,海大人恰是我们家老爷。他被人诬告,气得吐了血,正在医馆医治,我们母女是来替他分辩喊冤的。”
汶锦点头一笑,说:“既然娘做了终究的筹算,我们明天也就不必客气了。”
“二位内堂请。”
汶锦轻叹一声,“恐怕此后我们也不能回柱国公府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去你二舅家,那座宅子离国子监不远,你哥也住那边。”
“蠢货。”汶锦暗骂海谦。
海老太太看了萧梓璘一眼,见萧梓璘面带浅笑,就开端撒泼了,“贱人,你说甚么?说我诬告他?说我忌恨他?你真是亏了心了。我是他的嫡母,他这些年没在我跟前服侍,没给我写过一封家书,没给我送过一份寿礼,逢年过节也没贡献过我。你把他叫来,我跟他对证,让他亲口说说我是不是诬告他。”
一封家书费不了他多少时候,他为甚么不写,恐怕你们比我这个长辈更清楚启事。至于寿礼和贡献银子,不消我父亲过来对证,我就能说清楚。我父亲一年的俸银大抵四五百两银子,这几年才多了一些,吏部有账可查。
柱国公府适龄的女孩很多,若能选上几个,哪怕是做侧妃和侍妾,也能一扫柱国公府的衰颓低迷之气。为了能攀上皇家的高枝,柱国公府也做了很多筹办。
汶锦感觉萧梓璘的话很入耳,昂首看了他一眼,又浅浅一笑。这是她第三次见萧梓璘,而不是唐二蛋,她俄然感觉萧梓璘和唐二蛋一样扎眼了。
内堂里,萧梓璘高坐内堂长官,两侧各坐一名师爷,另有十几名黑衣暗卫摆列两侧。本来内堂的光芒就暗,在他们烘托下,这内堂就变得暗中阴冷了。
这确切是下策。
“殿下说得对。”周氏冲萧梓璘福了福,回身狠啐了海谦一口。
海谦恭苏氏都是两眼望上的人,他们的嫡长女海琪是柱国公府的大女人。海琪不但边幅姣好,还是聪明好学,海谦恭苏氏为教养她向来不吝血本。海琪也没孤负父母家属的希冀,她现在已是都城驰名的才女了,敬慕者多不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