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闲得身上长草,也不敢跟萧梓璘说轻松,他怕萧梓璘派给他希奇古怪的任务。那些任务常常比探查、缉凶,乃至比危及生命的打斗都更让他头疼。
“报仇。”萧梓璘喃喃着这两个字,又把这两个字写在汶锦的名字上面。
她身上还伤得很重。
薄园的花圃里有一座秋千式的躺椅,是萧梓璘休闲文娱的处所。午后,他吃饱喝足,喜幸亏躺椅上摇摆,迷含混糊,半睡半醒,恰是舒畅舒畅时。
“晓得了,哼!那臭丫头真是个丧门星。”
海诚回府来看汶锦时就带来的衙役,但临时没让衙役参与扣问。海朝、海谦恭海诚筹议好,筹办把这件事交由官府查探措置,忠顺伯府就来人了。
簪子选好了,还要找一名有司替补苏滢。
“也不满是。”灰雀绘声绘色把程文钗等人到柱国公府做客、受伤落水,以及汶锦被人打晕等事件颠末讲给萧梓璘和陆达听。
“你们先别动她,我们上去看看。”周氏带下人走了几步,又对海朝说:“国公爷也让人上来看看,好做个见证,别由着那些盲眼瞎心的人胡说八道。”
“柱国公府?”
另有,究竟是谁把程文钗伤得那么重、对她则是装装模样?
海朝感觉他们母子说得都有事理,不晓得该听谁的,事情就僵在这儿了。
海老太太瞪着汶锦,但愿她说的是真的,又想从她脸上看出扯谎的神采。
灰雀忙说:“殿下放心,部属脱手有分寸,才不会吃力打重她,又给本身找费事呢。程文钗伤得不轻,另有,部属不晓得程文钗怀了身孕,她的孩子必定……”
周氏拿了几根簪子出去,听到清华郡主的话,冷哼一声,说:“叶夫人是公主的女儿,又是锦乡侯府的当家主母,看她那作派,真不象高贵有见地的人。”
“殿下想查程文钗被害的案子?”
“部属不敢,部属去查。”
“殿下,灰雀返来了。”陆达看到围墙上飞过几十只鸟雀,悄悄松了口气。
“不愧是跟了本王十年的人,晓得本王的心机,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
汶锦点点头,感喟问:“叶夫人没难为她吧?”
“去找那臭丫头,把柱国公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找——”
若汶锦说的是真的,那必是程家或叶家的仇敌找程文钗复仇,柱国公府就没任务了。她也想证明汶锦扯谎,再由她戳穿,这是她的私心,让汶锦赔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