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测？”男人放下了伤药，也没有坐下来，就这么笔挺地站在云渊身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
“那么你奉告我，云渊，你操琴的那一刻，在想甚么？”
云渊苗条的手指系着腰带，纵使换上同一军袍，竟也显得俊美无双。现在青年满面哑忍，如果赶上一些心软之人，怕是要责备本身对其的刻薄了。
“呵。”陆危楼俄然低低地笑了出来，收起了监禁云渊的行动，他充满薄茧的手反握住身下白净苗条的手，稍一用劲就将青年扯了起来。
权当赎罪罢了。
和尘的行动顿了顿，顺服地应下后，将手中冰冷的毛巾递给了云渊，然后冷静走出营帐。和尘消逝在了两人的视野中，男人不经意地回身，盯着略微发黄的帐子半响后嗤笑一声拜别。那张清秀的脸上，哪另有甚么内疚羞怯之意？
“――毫不需你相让！”正三品参将，他觉得本身是有多奇怪这个位置吗？只是闲来无事，找个目标罢了。
“唔……”云渊按着模糊作痛的额头，撑着身材醒了过来。
“陆危楼，你不必激我。”云渊向来都不傻。阿谁沉默到了骨子里的男人，真想他走，何必跟他说这么多废话？
“你此次立了大功，升到正五品应当没题目。”男人淡淡地说着，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做不出甚么贪功的事情，加上云渊军位低，升的天然快。而就算是正五品的军位也没甚么实权，七国乐意给个名头。
“留是不留？”和聪明人说话，不必拐弯抹角。
“穿衣，和我出去。”男人在军中已久，说话时老是不自发带着号令的语气，若不是现在云渊没出处得心虚，必然少不得和他呛上几句。
“没有谁能在这片疆场上成神成圣。”
统统皆是为了人族。
“州试之前，我毫不会拜别！”
云渊若不是是以敬佩他，他对陆危楼的态度说不定会更差一些。
“留！”云渊咬牙道。
“你还是不懂。”陆危楼看出了青年的迷惑，那充满薄茧的手搭在云渊的脖颈上，让身下的人蓦地暴露了防备的神采。
“要去哪？”云渊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像是没瞥见男人的劳色。
他在想甚么？建功立业，挽救众生。莫非不该该吗？
因为只要痛苦，才气让人时候复苏，才气让人深切地铭记这般痛苦。
“还要我帮你穿？秦国君主亲封的子爵中间？”陆危楼挑着剑眉，再也不复之前的敛尽锋芒。他是真的气急了，本技艺下第一次呈现这般不听话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