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的名额不是被爹爹让给了顾二姐么?那她自顾府出嫁,我自颜府出嫁,又有甚么题目?”
这是要他与娘亲离开牵涉。
皇后抬手赐坐,指尖套着长长的护甲,有刀剑普通叫人胆怯的威势。
回到后院,顾笙想找九殿下筹议对策,却听侍从禀报:九殿下被熹妃请进宫看望八公主去了。
九殿下被父皇母后唠叨得不堪其烦,本来就处在逆反的年纪,家里还只要一个妃子的牌子能够翻。
“你将户籍改入颜府,就是对顾家最大的欺侮!”
我当日贵为九殿下御赐伴读,顾娆都敢豁出性命置我于死地,若我没有今时本日的风景,你摸着知己讲,沈姨娘和顾娆会不会留我和娘亲一条活路?
还是暂缓些光阴为妙。
只可惜与她比武这么些年,也只学了点外相,仍旧没有同她较量的手腕。
顾笙顿了顿,放缓嗓音淡然道:“我对顾家问心无愧,念在年幼时曾受你恩佑,才放你出去发言。有困难便请直言,你如果只是来发兵问罪,那便能够请回了。”
见顾逸飞目光闪动,顾笙懒得再劝,时不时趣端看他本身,端茶送客:“这事你大可回府再细考虑,沈姨娘如果留在都城,你今后便不必再来找我,本日就此别过。”
但在九殿下一趟一趟被召见入宫面圣以后,顾笙便垂垂明白了,天子是想将西疆权势送给自家九皇女。
还是自小在府中无人过问的北房三姐儿吗?
九殿下瞎接台词儿,一转花枪,端庄八百的唱道:“屋内筹办着鸳鸯夜月销金帐,孔雀东风软玉屏,只待娘子兴趣好――”
外头天热,侍婢们待王妃进了堂屋后,便将门窗封上,翻开厅堂中心三尺见方的鎏金蟠螭夔纹巨鼎盖,冰窟的冷气顷刻间沁满四周。
一旁的侍从见珞亲王亲身上阵,顿时打起十二分精力,石榴仓猝挤了挤顾笙,表示主子从速筹办鼓掌。
直到这一刻,顾逸飞才逼真的认识到,面前这个女人,已然是高高在上的九王妃,是大夏超品皇爵独一的宠妃,气势逼人,风头无二。
顾逸飞这才回过神,哑声开口道:“当初旁人说你母女心机暴虐,我还死力为你辩白,现在看来,当真是我过分痴顽……”
阿娜尔却留在了都城,并且被天子封为安怡郡主,犒赏了岩西胡同的一处三进郡主府。
这不能够吧?她脑袋又没被门夹过,这么瞎劝算如何着?
顾笙沉下嘴角,严厉道:“在你们看来,这点不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仿佛就该忍气吞声,以德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