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雁惊了惊,说实话她虽发觉到赵彦博的目光,却并未曾放心上,且不说现在还在安国公的孝期里,即便不是孝期,怜雁是四房的丫环,没有四房东子点头,不管如何也去不到三房里头。
“君子立世,以彰显本身之大德。”
赵妈妈不顾俭哥儿在场就语出轻浮,怜雁有些不豫,俭哥儿如许的年纪,最轻易学坏,幸亏他现在把玩着老夫人刚赏他的一块玉佩,未曾将赵妈妈的话听出来。
怜雁不置可否,赵彦博没甚么本领,她还不会将他放心上,不过对于赵妈妈美意的提示,怜雁还是挺感激的,道:“我记下了,多谢妈妈提示,我会留意的。”
潜生也是有进取心的,向来不会负怜雁所望,每回作答皆能让她对劲。
“别别,妈妈您可别胡说,”怜雁仓猝点头道,“我有自知之明的,断不敢乱想,这如果传出些甚么乱七八糟的谎言,我可受不住。”
俭哥儿上了族学后,因为根柢过于薄,跟着先生有些吃力,赵彦清非常正视,时不时来查抄他的功课。怜雁则当仁不让地监督起俭哥儿描红的功课来,每日五大张,一张不落地写完才气安息,对此赵彦清亦甚是对劲。
“行了行了,你这么严峻何为,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这时候,怜雁也只得故作娇羞地低了头,“妈妈您净笑话我!”
怜雁又问了些旁的,见潜生皆答得顺畅,方对劲地点头,又道:“晚膳可用饱了?屋里有些点心,要吃吗?”
“那是天然,我听得都比那几个少爷更当真呢!”
赵妈妈摇点头,“这可说不准,在这男女之事上,三爷做的荒唐事也不是没有,前些年还养过一个外室,将老爷气得呦,几乎没打断腿。”
“可有用心学?”这是怜雁的声音。
赵妈妈笑了笑,“也幸亏你勤奋。”
待奉侍俭哥儿歇下后,赵妈妈破天荒拉了怜雁说话,“我瞧啊,从老夫人返来时三爷瞧你的眼神不大仇家,你可得谨慎些,三爷可不似我们四爷这般朴重,房里头妾室通房多了去,时不时就会来一出把丫环拉上床的把戏。我瞧着你也不是想着爬上主子床的人,特地提示你一句,留点心,可别被坑了去。三夫人是个夺目的,三爷房里的那些人哪个没被她整治过?”
从老夫人的寿安堂出来后,赵彦清如平常般回了映月泮,怜雁则与赵妈妈领着俭哥儿回正房。
垂垂地,俭哥儿玩野了的心亦收了返来。
赵妈妈笑道:“你这丫头,才多大就想着配人了?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