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眯着眼:“恰好,朕也去看看,倒要瞧瞧那柳乘风本日如何解释。”
镇静后听到明教二字,又见朱佑樘奋发之色,内心已明白了甚么,便道:“就算是如此,他也只是一时被人蒙蔽,算不得甚么大罪,你这般将他拿去卫所,大动兵戈,岂不是太不给寿宁侯的脸面了?寿宁侯的脸面就是本宫的脸面,连这些你都不清楚?”
寺人道:“是。陛下,另有一个动静,说是方才皇后娘娘已经召柳乘风入宫,不知这柳乘风入宫了没有。”
寺人期呐呐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毫不会让人指责,镇静后是个聪明的女人,只这一句话便能体味的到。
朱佑樘听到明教二字,才晓得柳乘风这一次大动兵戈的反贼就是明教,不由道:“都查实了吗?”
朱佑樘用心看了一会儿书,见镇静后不说话,柳乘风也站着不说话,终究忍不住,还是抬开端来,他不由细心看了柳乘风一眼,发觉他的眼袋乌黑,尽是倦意,方才本来还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这时候不免严厉起来。
外头已经备好了小轿,这紫禁城这么大,从正心殿到坤宁宫足稀有里之远,天然是不能步行的,只是畴前先帝乘坐的是温馨的步撵。朱佑樘却以为这步撵过于豪侈,是以叫人换了顶小肩舆。
昨夜又是一个彻夜。打了四圈麻将,这日子,柳乘风是真不想再过了,现在皇后呼唤,他才脱身出来,松了口气,倒是巴不得一辈子躲在宫里永久不出去。
柳乘风道:“微臣想讲一个故事能够吗?”
朱佑樘见他这个模样,不由正色道:“有甚么话就说,遮讳饰掩做甚么?”
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天然让人揪心,朱佑樘已经持续几日没有睡好觉,几近每日朝晨,便先去内阁扣问灾情,早朝的时候,诸事都搁置到了一边,连运营已久的京察改制也都临时停顿,目标不过一个,就是尽力救灾。
镇静后道:“这故事,本宫晓得,你到底想说甚么?”
“柳百户既然不知罪,那么本宫倒是想问问,寿宁侯犯了甚么罪,何至于要被柳百户拿起来。至今还关押在百户所里。你勤于王事,这没有错,你缉拿乱党,这也是为朝廷办事,为大明尽忠,本宫无话可说,平时呢,本宫也待你不薄,但是你就这般来报效本宫的吗?本宫只要这么两个弟弟,他们性子是放浪了一些。但是你要把寿宁侯当乱党一样拿起来,倒是甚么事理?莫非说寿宁侯也成了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