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听到从天而降四个字,不由看了看房梁,忍不住打了个颤抖,道:“柳大人莫非是说……有鬼……”
这类事本是衙门小吏做的,周泰那里受得了这环境?神采早就变得惨白起来,一副要作呕的模样,不过这一次死的毕竟是个县令,并且人家柳乘风也出去了,他这个知府如果不跟来,实在有那么点儿不给人家柳千户面子,以是只能强行忍耐。
这主簿不过是武清县的三把手,主官被杀,这件事天然还轮不到他来管,以是他庇护现场,当即向通州府通报,倒也在料想当中。
此人屈居在别人之下,不免会生出依靠的心机,周泰就是如此,一辈子没有做过决策,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他只需求按着别人的叮咛,按部就班地做事便能够了。以是周泰做事还算不含混,对柳乘风也还算客气,也还算尊敬。
由此,柳乘风便能够大抵地猜想出周泰的性子,周泰这小我,平生的经历里都没有主过政务,做观政士的时候没有他决策的份,在礼部也只是个堂官,好不轻易外放了一个知府,只可惜通州和别处不一样,知府衙门也没有决策权,统统都得仰仗着兵备道的安排。
周泰或许是一起过来有点儿受了累,浑身都有点儿有力,只是道:“出来说话吧。”
柳乘风点点头,道:“那就请你带路,让我们去后衙看看。”
柳乘风一行人用了两个多时候直奔武清县,所带来的校尉和差役倒是很多,武清的县丞在前带路,柳乘风则是骑着马进城,而知府周泰则是坐肩舆尾随在背面。
柳乘风无语,这家伙的了解才气还真是强大,不由苦笑道:“我不是这个意义,我是在想,凶手到底用的是甚么体例进了这屋子里,又杀死了县令安闲而退。”
柳乘风扫视这屋子一眼,便对仵作道:“去,把匕首取出来。”
“周大人如何看?”
柳乘风挂念着要去看看现场,以是也不想持续聊下去,便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安慰王氏道:“夫人节哀,这些是柳或人的小谨慎意,柳某固然与郑县令并未曾了解,但是闻名已久,这点儿陋劣小礼万望收下。”
武清县乃是汗青名城,坐落在北通州东南,靠近天津卫,传闻早在秦汉期间,这里就已经初见富强。
柳乘风只是朝他们颌首点头,便将重视力转到了榻上的郑胜身上,郑胜整小我横倒在榻上,胸前一支匕首直没心脏,这屋子里倒是不见混乱的陈迹,现场也庇护得极好,没有随便搬动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