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些话,朱佑樘忍不住吁了口气,内心的惭愧之心反而减轻了一些,却忍不住又对柳乘风刮目相看,柳乘风这个家伙,说话做事都很得体,为君分忧四字,倒是很符合他的表示。
既然留在京师让陛下难堪,那么微臣干脆临时出走好了,这个官先给微臣留着,等风平浪静以后,微臣再返来,为陛下效力。
柳乘风既然说是历练,朱佑樘当然要把这个大话编圆了,不是要历练吗?总不能让你做个廉州锦衣卫百户,那么干脆还让你领个千户,至于其他的事件,当然也要管一管,不然还如何历练,但是要管,单一个锦衣卫的职衔是不敷的,那么就再加一道密旨,大师老端方,一旦有事,能够让你节制本地文武官员,做好应对筹办,当然,也是为了保障你的人身安然。
朱佑樘一边听,一边堕入沉思,又或者抚掌浅笑,对柳乘风的见闻,生出些许的等候,最后不由叹道:“只可惜朕日理万机,兼顾无术,不然非要和你去北通州走一趟不成。”
朱佑樘本来还真不晓得该如何说这廉州的事,现在柳乘风本身说出来,较着是要给他台阶下,自是大喜,赶紧道:“你说的不错,朕……咳咳……确切是想让你历练一下,你这一次去廉州,也好,不过不但是要去建侯府,朕传闻,那边的土蛮,前些光阴又肇事了,你这一趟去,跋山渡水的,也非常辛苦,说不准另有伤害,朕将来是要大用你的,又岂能让你置身险地,朕……”
柳乘风赶紧打断他,正色道:“陛下的情意,微臣明白,陛下将廉州赐赉微臣做封地,是但愿让微臣历练一下。”
朱佑樘道:“有甚么话,但说无妨,朕不会见怪。”
柳乘风点点头,道:“微臣想迟几个月到差,趁着这个机遇,去微臣的封地廉州走一趟,权当是放松一些,顺天去廉州也好安排一下万户侯府邸的督造事件。”
不过柳乘风另有另一层意义,以朱佑樘的聪明岂会猜想不出,现在全部京师已经群情纷繁,宫里的压力太大了,特别是柳乘风入京以后,那些不甘心的文武官员抨击的已经越来越狠恶。
柳乘风想都不想:“微臣倒是探听过。”
朱佑樘踌躇了一下:“朕就临时让你领着锦衣卫千户之职,不补实缺,让你去广西走一趟,朕还是给你一道密旨,措置这廉州大小事件,本笔墨仅由贴吧友情供应。”
他正色道:“悉听陛下调遣。”
朱佑樘堕入沉思,仿佛感觉柳乘风也有点儿事理,不由哂然一笑,道:“这一趟去北通州,你倒是懂事了很多,本日竟然经验起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