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持续道:“而这柳乘风分歧,他的身边,除了几个武夫和书吏,并没有甚么值得倚赖的人,他现在虽是侯爵,但是职位却只是千户,迟早有一日,会青云直上,鹏程万里,如果你肯跟着他,以你的才气,必定受他的倚重,可不要忘了,他但是东宫洗马,与太子的干系亲如兄弟,你帮手他,定然能挣个大好的出息。”
刘健眼眸一亮,随即道:“宾之说的对,这件事只能这么办,让陈镰来彻查这件事也合适,他是都察院巡抚广西的右副都御史,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我等尽管着公事公办就是,如果靖江王府当真冤枉,天然好说,可如果当真冒犯了祖制,朝廷也不能姑息。”
“东栋,你如何看?”
刘健的气度,确切让全部内阁都拧成了一根绳索。
随即明白了李东阳的意义。
刘健摇点头,实在到了他们这个职位的人,哪一个不是抱有几分遗憾,比如这李东栋,学问这么好,却只能呆在家里读书,为甚么?因为他们就算去科举,没有中弟倒也罢了,但是一旦高中,必将会引发清议的哗然,别人只会说内阁阁老包庇本身的支属,乃至泄漏了试题,这类事不是没有,畴前很多大佬就曾吃过如许的亏,会坏名声。
绝口不提柳乘风,这就意味着淡化柳乘风的影响,不让人以为清算靖江王府是因为柳乘风的原因,如此一来,藩王们也无话可说。
刘健看了李东栋一眼,倒是对李东栋有些印象,毕竟他偶尔也会去李东阳那边走动,不由道:“这莫非是宾之的族弟?如何,现在还潜伏府里读书?”
方才冲动当中,李东阳的病痛确切减缓了很多,但是现在放松下来,也感觉身材非常不适,颌首点头道:“那么内阁的事,就有劳刘公和谢公了。”
李东阳淡淡的道:“以是,为兄要为你未雨绸缪,不管如何,也要给你挣个出息,此前为兄就有这个设法,只是一向在踌躇,方才听了刘公的感慨,本日方下定了决计。东栋,你年事不小了,再担搁不起,不如……你去廉州吧。”
照顾是照顾,但是委于重担倒是另一回事。如果李东栋去投奔,人家讲你圈养起来,给你锦衣玉食,却不想也不敢让你去做事,这就有违李东阳的初志了。
李东阳在一日,李东栋的造化多数也只能止步于此,也难怪刘健为他可惜。
李东阳看着李东栋的窜改,李东栋较着有些动容了。
这些话,李东栋当然明白。
李东阳叹了口气,道:“为兄晓得你没有指责兄长,可越是如此,为兄就越不好受。”他沉默了一下,持续道:“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这书是读的差未几了,学问和办事的手腕,都有了长进。也是该出去逛逛看看,一展平生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