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们对如许的目光避之不及,仿佛一眼被朱佑樘看破了似得,一个个更是不敢吭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萧敬还是对皇上的情意摸得比较透的从某种意义来讲,皇上何尝但愿看到朝廷几个重臣其乐融融的局面,几个托孤的大臣里头,唯有柳乘风和成国公朱辅是武官,朱辅远在南京,就算想掺杂这事也是鞭长莫及柳乘风独斗内阁三学士,这还得加上无数朝中大佬,不管是马文升、刘大夏都不是好欺负的角色,这些人跺顿脚,天下都得大乱。
柳乘风在殿下道:“微臣在。”
罪二者:擅权放肆,我太祖高天子亲见宰相擅权之祸,遂诏天下罢中书丞相而立五府九卿,分理庶政,殿阁之臣惟备参谋、视制草,不得平章国事。故载诸祖训,有曰,今后子孙、作天子时,臣下有建言设立丞相者,本人凌迟,百口正法。此其为圣子神孙计至深远也。
任何大臣冒犯了这三条的大罪,只要皇上点了头,只怕都是必死无疑的了。朱佑樘让寺人当庭将奏书念出来,很难设想他怀着是甚么心机。
这句话答复的很得体,但是未免过分油滑了一些,朱佑樘听罢,只是朝萧敬笑了笑没有再说甚么,他身上的衣冠已经穿戴好了,捋了捋金丝边的长袖,朱佑樘甩甩手,道:“走吧,去看看去,朕本日倒是想要看看,朕的这些大臣们要辩论的是甚么。”
皇上不让大师起来发言,大师也只能跪着,柳乘风如许的人倒是不怕,他们年青,身材结实,最多也只是感觉有些乏力罢了,但是那些年老的大臣倒是分歧,长跪下来必定是吃不消的。
“皇上驾到。”
罪其一:巧舌媚上,殷情奉承为能,勾引陛下,在职锦衣卫期间,频频押送金银充入内库,以供宫中所需,须知这皆是民脂民膏,以民脂民膏献于陛下私用,其心可诛!
从某种意义来讲,这几小我连合分歧,皇上是很不放心的,闹一闹也好,只要这几个托孤大臣分裂,保持住斗而不破的局面,才是最好的结局。
萧敬畏敬的看了一眼朱佑樘的后背,压着嗓子道:“是,差点吵起来了,陛下想必知伸谢学士是火爆脾气,而那柳乘鬼……”萧敬舔了舔干瘪的嘴唇道:“柳乘风的性子又犟得很,从不肯伏输的,哎,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这寺人的声音昂扬,洋洋千言的奏书念下来,倒是过了小半柱香的时候,这一份奏书实在就是弹劾柳乘风的,此中公布了柳乘风的三大罪,第一条是媚上,第二条是擅权,第三条则是柳乘风的商贾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