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道:“这柳乘风倒是奸刁,只是说各兵种需协同作战,以是全数由新军停止练习为好,又说其他各部皆不堪为用,而这些要招募的马队和步兵将来都与火铳兵和马队结合作战,是以必须保持默契,以是请内阁万勿照准为好。”
“柳徒弟在奏书里写的也不是没有事理,既然有了火炮,总该有人去把持,是以天然需求炮兵,有了炮兵就需求有人保卫,以防在两军交兵时有敌军侧面迂回包抄炮兵的战阵,以是也必须有一支精兵卫戍,再招募五千火铳手也是很有事理的。至于那八千步兵、两千马队,想必也是柳徒弟细心考虑,当真考量以后的设法,内阁如何能问都不问就反对呢?”
谢迁道:“还不是新军的事,新军前些日子说要练习炮兵,就是我们送去的五百门火炮,你看,又上了奏书来,说是要结账的,嘿……这那里叫结账,清楚是催命,这柳乘风如何说的,说是五百门火炮固是运来,但是新军炮兵不敷,是以择选各营懦夫弥补,总计是择选了两千余人,又说这些人的军饷,都应按新军标准拨发。除此以外,这柳乘风还说,虽说炮兵是勉强充足,但是火炮不易照顾,虽是能力实足,却需有充足的卫队守御,防患已然,又要求添补三千火铳兵,还要朝廷弥补这个数量,又需大肆采办最时新火铳五千,以备不敷。”
“殿下!”刘健神采凝重的道:“殿下这是甚么话,他柳乘风懂甚么军务,不过是糟蹋银子罢了,太子殿下可晓得,这柳乘风要练习炮兵,一日的练习用度华侈了多少银钱?哼,他向户部这边报的账是两万三千两银子,说是每日练习,七百门火炮一日耗损的火药和炮弹便有千斤和一万七千之数,再加上其他的开消,每日糟蹋的银子就是这个数字,太子又晓得不晓得,这两万三千两银子能够修建多少河堤,能够修建多少书院,到了灾荒之年的时候,又能够挽救多少百姓?”
内阁里头因为生了炉火的原因,还是是暖和如春,不过这屋子里因为炭火太盛,氛围又不太畅通,以是给人一种非常沉闷的感受。
本日三个内阁大臣都在,连太子朱厚照也是还是来了,朱厚照现在除了要去正心殿里服侍病榻上的皇上,其他的时候都会到这里来,固然来这里有些不太甘心,朱厚照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让他跟着这些大臣每日看着各种奏书,实在是一种折磨。
谢迁道:“公然如刘公所料,你们来看看,真是触目惊心,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