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东西真是法器?一颗鲛珠……算甚么法器?!

云睢敢做此想并非胡乱猜想。拱卫鲛珠的金线虽有光鲜表面,内里飘散出的血腥邪气却骗不了人。他祖上有鬣兽血缘,虽已淡薄到忽视不计,嗅觉仍旧超乎凡人活络。跟着宁湖衣灵力的催动,云睢感受那股特有的邪息也跟着激烈起来,抢先恐后地钻入他鼻中,刺得他几乎流下鼻血来!

云睢稍稍定神,疑问随之而来。锁魂笼度法后虽不如畴前可怖,拘人灵魂让人生不如死的本事还是有的。如此上古珍宝怕是上清御剑门的掌门也难寻获得吧!宁湖衣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如何会有这东西?抑或者……这只是一件仿品?

宁湖衣顿了顿,见无人应对,也不在乎,抿唇一笑,慢条斯理道:“我观人间炼器大师,多苛求珍材珍宝、强力阵法,辅以滔天灵力,务需求炼出人间独一无二的高阶法器来,实在不然。凡事凡物皆有定命,就算是最低等最不起眼的质料也能炼出绝佳法器,只要寻到合适它的法阵灵韵,以身为介沟天通地,阐扬出炼材最大的本能,如此炼出的宝贝一定不比更高一阶的差了哪儿去。”

云蕊撅了撅嘴。这大师兄甚么都好,就是提及话来老气横秋,跟活了万年的老怪物似的。听他说甚么“我观人间炼器大师”,仿佛修真界中统统的炼器大师他都见过一样。可他才几岁,修为比他高了好几阶的云睢师兄都不敢这么说呢!

“结灵四十九日,需不竭扶养灵力直至器灵灵体安定。引灵入器时会震惊器灵魄心,若得回应,便可与之结下左券。”宁湖衣说罢薄唇微张,淡青色的灵气丝丝缕缕从口中溢出,长了眼睛普通直冲鲛珠而去。

“精美阵法,炼化之力。”云海道。

灵力似涌泉不竭,源源不竭没入鲛珠内。看宁湖衣毫无顾忌地当众吐哺,世人面上多是猎奇,唯有云睢变了神采。

云睢盯着宁湖衣掌中之物,满脸不敢置信。他入门一旬不足,因好学长进,曾得掌门恩情可自在出入藏书阁,时至本日算得上博览群书了。他晓得西海鲛人属于半妖,浑身是宝,所织鲛绡更是天然的高阶防备宝贝,但由它们泣泪而成的鲛珠除了装潢,毫无用处!因为鲛珠是死物,没法储存修士的灵力,也就凡人赏识鲛珠的光彩令媛求之,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能将鲛珠炼成法器,更遑论由器生灵了!

“坐吧。”宁湖衣拂袖落座,看五人纷繁寻了位子坐下,满含等候地向他看来,反倒不说器灵,只收敛了神采,问道:“炼器讲究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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