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湖衣伏在青年背上,从狠恶的情|事中回过神来,细细抚摩着青年腰侧因激|情而闪现出的几片素色的鳞片。仿佛触到了青年的敏|感之处,青年惊呼一声,腰一扭,不天然地颤|抖起来。宁湖衣一愣,神采随即暗了暗,一把将青年抱转过身,再一次压了上去。
妙心妙音两人并未理睬顾少白的古怪,倒是诉提及四人分开后所见所闻的古怪来。说是分开后,实在不过从被宁湖衣变回小童到现在短短的一段时候,因为做偶人时两人是没有知觉的。
……
又回到了西极池边,他“执念最深”之地,亦是宁湖衣心心念念谋寻之地,本日一番超出料想之事的缘起之地,仿佛不管飞离多远,都会回到最后缔结因果的处所。
心魔幻景实在与梦境差未几,以元神状况进入别人梦中,应与过客无异,无知无觉才是,他都有知觉了,那证明他也是幻景的仆人!
但是并不止崩塌。顾少白侧耳谛听,涌潮如千军万马,带着隆隆声响由远及近奔腾而来,比及顾少白认识到的时候,惊涛骇浪早已没过了头顶!
合法犹疑,火线几步开外的草丛中升起一柄幽蓝纸伞,扭转着定于半空,伞缘的处所慢悠悠地垂下四片轻纱帷幔,半遮半露地将伞下一丈见方的处所给围了起来。
顾少白脚步顿了顿,觉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他头疼,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本觉得迟早要被拦下,没想到身后先一步传来熟谙的降落的嗓音:“你去哪?”
兜兜转转曲盘曲折,一些不肯细想的关联垂垂浮出水面。青年、少年、素鲤、元神之精、宁湖衣、锦衣人……各中连累千丝万缕混乱如麻,镜花水月谁又是谁何能辨清?又说权、财、色、贪、痴、嗔皆能成魔,这心魔幻景映照出的不恰是宁湖衣的色|欲?如果说压着这青年做轻易之事就是宁湖衣的心魔,他又为安在别人的心魔面前看得乱了心智,怔忪失语?
不及细想,帷幔中传来一阵簌簌声响,仿佛有人发觉到了顾少白的存在,氛围一时凛冽如割,堆在宁湖衣脚边的衣物动了动,突地从底下伸出一条粗长蛇尾,挥动着袭向顾少白,毫不包涵地将顾少白的身材打得支离破裂。
没法顺从的外力将顾少白抓起又抛下,再一次窜改了时空。
顾少白默立一旁不言不语,觉着宁湖衣的视野始终黏在他脸上。待听到妙心叫唤“村庄不见了”,忽地皱了皱眉,对着妙心妙音身后虚虚一指,奇道:“村庄不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