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汤笑了笑:“小子疯疯颠癫十几年,却一夜而愈,老夫感觉小子乃是上天眷顾之人,故而相告。另有,千万不要图谋南阳,以免惹人猜忌;若无事不要回长安,以免给人可趁之机。”
王莽写好信,放进竹筒,封好口,交给田立:“此信送给成都侯,呈给太皇太后。”
“不过呢,小子另有一个机遇。”陈汤道。
“三郎的事,除非性命关天,就不要在报过来了,”王莽摊开纸拿起笔,就要写字,“三郎的庄子现在如何?”
王安摇点头,谁也不会心甘甘心的落空职位、财产和权力。缺的只是夺回这统统的机遇。他们不会第一个跳出来,但必然会在最合适的时候跳出来。
陈汤道:“可有几年而治不好的病?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已经几年了,只能申明陛下之病无药可医,命不久矣。而只要太皇太后还在,以你家大人的才调,重返朝堂,手握大权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为了制止重蹈复辙,太皇太后和你家大人最好的体例就是立幼帝,如许王家还能再繁华十几年,几十年,可惜有吕后和霍光的例子,你家大人最好的体例就是自主。”
“先生之言,小子服膺在心。”王安起家见礼,“小子有一疑问,先生为何要奉告小子?”
王安摇点头:“小子久闻先生大名,特来一会。家父也经常提起先生,说若非先生上书,岂能封侯?”
“甄心,此乃何人?”
陈汤道:“本身的身材本身晓得,小子不必操心了。老夫这病是当年攻打郅支时落下的,后又被发配敦煌,又减轻了病情,能在有生之年返回长安,老夫已经心对劲足了,这些就不必弄了。老夫有话跟小子谈,你们都下去。”
妇人把王安领到卧房门口,请王安出来。王安走进卧房,只见房中只要一张床,一名老者斜倚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此时气候已经酷寒,室内竟然没有烧炭。老者固然描述干枯,但眼睛仍然有神,王安行完礼,老者才开口道:“是你家大人让你来的?”
陈汤道:“若要告密,何必多言。陛下和宗室一向想要对于王家,小子莫非要把刀送给陛下,使王家被灭九族?小子刚才没有打断老夫的话,明显老夫说得没错,你家大人有篡位之心。对否?”
王安道:“先生不怕小子告密?”
“军权,你们王家手中无兵。”陈汤答道。“王家是以外戚身份起家,但在军中并无根底,如果天下承平,还可渐渐掌控,比如打打匈奴乌桓,培养军功贵族,可匈奴乌桓会跟你打吗?他们只要一逃,到哪去找,王家就会落得靡花赋税,无功而返的了局;如果天下大乱,看看秦末之时,弹压反贼的可不是军队,而是骊山刑徒。小子抚心自问,刘家会给王家时候掌控天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