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中暗呼“不妙”,挤出一丝笑道:“爹,娘,不消耗事你们送我了。回镇的这一段路,孩儿恰好能够当作熬炼之用,读书间隙,逛逛路,活动活动筋骨,难道一桩功德?”
徐书怡哑然发笑:“你既猜到了我的心机,前面何必装胡涂呢?”
“行。”崔长河笑道:“他娘,一筐够不敷?”
“另有一件事情,你见了夫子,顺道问一问游学的事。中间不要提三郎说过的话,装着随口提及的模样,问问夫子,有没有门生要出去游学的?如果夫子问你从何听来的游学,你便回说曾听村中人提及过,因觉着不大明白,以是才问一问的。”
“曾夫子不去,那......”他的语气变得踌躇起来。
徐书怡说道:“我们甚么人家,曾夫子哪会不晓得?曾夫子品德好,若我们送的多了,他反倒不会收下。”
崔长河又问:“都是门生吗?夫子莫非不去?”
凡是环境下,目不转睛地谛视着对方的说话的人比较诚笃。相反地,若视野不敢对上对方,那么会有很大的能够在扯谎。
想了想,她还是弥补了一句道:“他爹,俗话说的好,男主外,女主内,内里的事情就靠你打理了。你可不要让我绝望啊!”
崔庆和面皮一紧,说道:“玉慈县城又不远,去的同窗中有的亲戚便在城中,倒不消烦劳夫子跑一趟了。”
面对着老婆信赖的目光,崔长河不自发地挺了挺胸道:“他娘,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是真笨,你的意义我懂了,你是怕三郎那孩子没说实话吧?”
“哦。”徐书怡似是松了口气,脸上随之暴露了笑容:“这游学的事情......是你们本身所想,还是曾夫子提出来的?”
眼看天气不早,徐书怡不肯同他多待,起家说道:“我去倒水,今晚......我和兰花一起睡。”
崔长河有些胡涂:“这......又是甚么事理?”
“他爹,明早你往书院跑一趟吧。家里的青菜,豆角,另有鸡蛋......你装上一筐,给曾夫子送去。曾夫子教诲三郎辛苦,我们不能忘了他的好。农户人家,别的东西没有,菜蔬鸡蛋之类的,想必夫子也不会回绝。”徐书怡对崔长河如许说道。
待崔庆和来了,崔长河率先问道:“三郎,你和谁一块去游学啊?”
崔庆和闻言,隐晦地冲他爹感激地笑了笑。
徐书怡朝丈夫悄悄一笑:“明日你送孩子去书院吧,顺道问一问夫子游学的路程和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