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见立在文官前线,身着绯色官服的父亲。见他一脸忧色,却不敢多看。
他的声音中含着无穷悲苦,求道:“请陛下为老臣做主,为你那薄命的侄儿报仇。”
“王兄快快请起,来人,给燕王赐坐。”
谢斓揉了揉眼睛,“谁死了?”
琅琊王也在刹时沉下脸来,斥道:“休得胡言!”
“燕王世子是如何死的?”
他连续问了两遍,在问到第三遍时,谢斓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昨日我并未与任何人相约,只是心血来潮想去喝茶罢了,谁知竟巧遇燕王世子。因怕影响闺誉,我便从后门分开了。至于世子之死,我确切不清楚。且我仅是一名弱质女流,涓滴不懂武功,如何能治死一名青年男人呢?”
本日大朝,氛围与昔日却不甚不异。燕王一大早就在殿外鸣金伐鼓,口口声声有冤情要诉。
燕王再次跪倒痛哭道:“陛下,就算小儿不是此女所杀,也定然是被约见此女的人殛毙。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燕王沉痛的道:“陛下贤明,此女在我儿身亡一事上有严峻怀疑,不成姑息。那日跟从我儿出门的从人都能够证明。他们正在殿外候着,陛下召来一问便知。”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内悄悄回荡,仿佛黄莺出谷,曼妙动听。
他连续说了十几个不甘心,满朝大臣听了纷繁色彩更变。这清楚是挟功逼迫圣被骗场做定夺。
燕王世子碰不着谢斓,却一把扯住了芳晴的袖子,嚷道:“你别走呀!”
谢斓垂眸,身形缓缓矮了下去,再次伏跪在地。
此人要么算计得是她,要么是琅琊王。因为接下来她被人查问,少不得要将琅琊王供出来。燕王世子身份高贵,害死他足以影响全部朝局。
“昨晚他的尸身在一家旧茶肆内被人发明,现在满城都在群情这件事呢!”
天子缓缓说道:“王叔所求,朕必将应允。”
“莫非没有人思疑琅琊王吗?”
她真的也很神驰女孩子们软软暖暖的友情好嘛!而不是全民公敌的状况。
谢斓心中隐怒,这家伙把她当何为么了?
奇特,她明天还和琅琊王见过燕王世子,当时瞧着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呢。
谢斓向后退了两步,来到芳晴身后,蹲身朝琅琊王仓促施了一礼,说道:“告别了。”
谢斓被内侍领着来到侧殿等待传召,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入宫以后没有去后宫,而是来到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