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脸不语的张御史这才重新发了话:“楼大人请持续。”
她说得大义凛然,毫不脸红,乃至另有些故作的委曲。
他话没说完,早已红了眼的张御史上前两步,一甩手便给了他一巴掌,啐道:“狼心狗肺的东西!”
萧凝被三番五次打断话,早已不耐:“骏儿的戒指早已丧失,楼湛你是从那边捡到的戒指还没有解释,怎可妄下定论!公然是半路冒出来的货品,身为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当甚么官吏?朝廷重地也是你这类货品能玷辱的?”
“莫非圣上招他返来了?”
话毕,他的神采沉肃,向张御史深深一鞠躬:“恳请大人谅解小辈的怯懦。”
本来昏昏欲睡的孙北干咳两声,脸上的神采一肃,道:“大长公主此言不当,楼大人是在为张大人之女寻求仇敌,大长公主三番五次打断楼大人,恐怕会被人说,欲盖弥彰。”
左清羽摇点头,面露不忍之色,声音沉重,“……只见裴公子手持匕首,持续捅到张蜜斯身上。鄙人正要上前施救,后脑俄然一痛,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府门前。这几日鄙人连夜惊梦,想要说出本相,却又担忧招惹上裴驸马府,为府上带来没顶之灾,本日迟疑很久,还是不忍本相被埋葬,遂来此申明。”
萧凝冷嗤:“说不准是你何时从我儿身上偷去。”顿了顿,她的目光下移,盯着裴骏,声音温和下来,“骏儿,你的戒指,是不是丢了好久了?”
她的话音落下,大堂里顷刻一片沉寂。
在一旁围观的几个大臣看了看楼湛,再看了看一脸煞气的大长公主,一个个拢起袖子,持续看热烈。
她垂下眸子,声音冰冷:“人证物证俱在,裴骏,你另有何话说?”
方才萧淮替楼湛解了围,萧凝心中实在极不痛快,抬眸看了看一脸驯良浅笑的萧淮,固然不太明白孙北要说甚么,还是点了点头。
裴骏神采惨白,惶然地看向萧凝:“娘,娘,我错了,娘,你救救我,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裴管家哆颤抖嗦,偷偷瞄了萧凝一眼,踌躇半晌,声音低低的:“少爷的戒指……是前……”
“是也不是,问问裴公子身边的人不就晓得了。”楼湛淡淡说着,看向裴骏身边的裴府管家,“裴管家,请以祖上之名发誓,你说的俱是实言。裴公子的这枚戒指,是甚么时候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