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笑般朝着楼湛眨了眨眼,才道:“这是云州特产的紫罗云纹布,一年也只要几匹,都是贡品,只要宫里才拿得出。过几日是太皇太后的生辰,太皇太后派人将布料送了几个处所。”
萧淮敞亮暖和的眸子打量着楼挽,温玉般的脸上暴露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楼二公子与三公子的辨别可真是令人瞠目。”
楼湛的目光滑到萧淮身上:“不知世子让下官进府是为何?”
她踌躇了一下,伸手在衣服上一摸。顺滑温馨,同那块残破的布料子一模一样。
“是。”
同是楼家出来的,三姐弟的不同也太大了点。楼湛冰冷沉默,楼挽羞怯温文,如何就出了那么一个恶劣无礼的楼息?
萧淮正如有所思地盯着潺湲的河水,闻言收回目光,惨白的脸庞涌上凝重之意:“要说清楚此事……恐怕得请楼大人到府下一坐。”
顺着她的目光,萧淮和楼挽也看了畴昔。对岸有一队金吾卫,已经将那几个大汉擒住。
楼湛没有看他们,目光直接落到被踩着胸口的少年身上。
萧淮巍然不动,看了会儿,回过身,拿着骨簪在楼湛头上比划了下,嗓音清润暖和:“很合适你。”
不过,或许这只是萧淮一时髦起,等过后就将她忘了?
“自是为了那块布料之事。”
萧淮摆布看了看,辨认了方向,走向长街,抿唇淡笑:“几年未曾来云京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沿着这条街直走就能到王府了。”
长烨的民风还算开放,当街看到同业的年青男女也不会有非常目光。只是萧淮容颜气质皆是绝佳,楼湛固然一脸冰冷,细看也是个美人。
楼湛悄悄看着他,澄彻的眸中闪过淡淡的惭愧,踌躇了一下,伸脱手,摸了摸他的头:“伤得可重?”
听到是世子,楼挽赶紧又行了一礼。
又转向萧淮:“多谢这位公子脱手相救。”
她这个二弟同三弟楼息完整分歧,生性怯懦羞怯,出府在这儿摆摊写字,大抵也是为了补助家用。
看着楼挽分开的背影,楼湛深思了一会儿,清澈的眸光转到萧淮身上:“现在,世子可否把方才的话说完?”
楼挽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看来世子殿下会主动忽视不想听到的话。
说完,又揖了揖手,便押着那几个地痞大汉走了。
下一瞬,几个重达百斤的大汉猛地齐齐飞起,“嘭”地狠狠摔入河水中,顷刻一片哗啦水声不断于耳。
去靖王府?
萧淮走上前,与楼湛并肩而立,淡淡扫了火线几人一眼,语气平平:“几位如果再不放开那位公子,恐怕金吾卫就真的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