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听到这声低喝,本来就开端心神不定的蒋帆震了震,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没有了涓滴假装的温和,只剩一片阴冷:“御史大人,方才阿谁暴徒的话你也听到了,他已经招了。幕后主使是江家的人,御史大人如果要究查,就请到江家商行去!”
踌躇一瞬,她渐渐走到树下,抬头看去。
又是这个行事诡异的黑衣人。
萧淮眨眨眼睛,想到被牵涉出去的江家,扬眉:“阿湛,你熟谙方才阿谁江家的人?”
你奶奶个腿儿!
黑衣人慢悠悠地绕着蒋帆转圈,道:“你仿佛同阿谁豫州太守一样,有事没事就喜好把罪名往江家头上推?当江家好欺负的?”
那人猛地伸脱手,出其不料,“啪”地给了楼湛一个结健结实的栗爆。
树上猛地垂下一颗脑袋。
蒋帆神采一沉,眸中闪过慌乱之色。
树上俄然传来个陌生的声音,像是看不下去了。下一刻,银光微闪,一把飞刀嗖地飞出,“当”的一声,打歪了蒋帆的匕首。
萧淮正侧头看着那棵大树,猜想着刚才脱手救他的人是谁,闻言微微一笑,转头看着蒋帆,和和蔼气道:“恰是。”
楼湛一向不信赖父母只是纯真地被人寻仇而死。
“关你屁事。”黑衣人白眼一翻,俄然双手掐腰,毫不包涵,劈脸盖脸就是一顿骂,骂得蒋帆神采发黑。
紧接着又是一把飞刀飞去,直直穿透了蒋帆的手掌,血光飞溅。他痛呼一声,捂动手发展了两步,嘶嘶抽着寒气,五官有些扭曲。
楼湛吃痛,蹙眉瞪他,他就像个恶作剧胜利的孩童般吃吃低笑起来。
楼父楼承,生前曾是“五花判事”中书舍人,身居要职。但他为人低调廉洁,脾气和而不争,树敌未几。先帝在时,同楼承干系也极是和谐,虽是君臣,却也是朋友。
为首的甲士看到萧淮,一拱手就要施礼,萧淮摆了摆手,淡淡一笑:“免礼。把人绑起来,收押在大牢,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