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靖王府待了三日,两人便出发去往云州。
“抱愧。”楼湛还是神采平平,“江家的人,我一个也不熟谙。”
安氏曾打趣道:“江恪是个冷冰冰的人,却常常给你爹娘写信。只是这山高路远的,每次都是寥寥几字,平白华侈了送信人的一身汗水。”
楼湛看了看那花,安氏重视到她的目光,笑道:“那是淮儿之前种的。”
楼湛凝神听安氏讲起过往。
蓝袍人不语。
说话与笑容也同萧淮类似:“见你二人来时都是共乘一骑,去时也当如此吧。”
听闻云州太守也是同王堰普通腐败虔诚的人物,离交州那么近,却没被南平王威胁利诱到,除了他本人的心性外,大抵也与这易守难攻的阵势有关。
萧淮目光中含着赏识之意,看着这派旖旎风景。
回江家看看么?
楼湛瞥他一眼,不再说话。
楼湛大抵设想得出青枝是如何咬牙切齿地写完这封信的,心中也有些无法。
楼湛心中的好感不竭上升,看着面前嫣然的王妃,那双眼睛同萧淮的几近一样。一样的暖和包涵,一样的安静如水。
“有何可介怀的?”安氏端倪慈和,看着楼湛,“那些流言流言,我和王爷不在乎。”顿了顿,她轻声道,“阿湛,你和你娘长得很像。”
楼承本籍云州平漓,祖上不过是几代廉洁小官,厥后家道中落,持续两代再未出过个秀才。江家是平漓的大户人家,楼承双亲去世后,也无亲戚可靠,为了保持温饱,便进了江家,给江家至公子当书童。
“当然了。”安氏眨了眨眼,“我祖辈是在云州,同平漓离得也近。少时我回云州,熟谙了你娘,同她干系很好,只是厥后回到云京,便甚少有手札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