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皱了皱眉头,“这内里如何另有少爷蜜斯的事儿?你细细说来。”
赵大玲咽了咽口水,面色刚毅起来,仿佛下定了决计,虽跪在地上,但脊背挺得笔挺,“夫人说的是,谁的根底也不能在您面前称大。奴婢也想明白了,夫人如此对奴婢,奴婢就是肝脑涂地也没法报之万一。奴婢的名声算甚么?比起御史府的清誉和几位少爷蜜斯的前程来讲不值一提。”
赵大玲泫然欲泣,恭恭敬敬地给夫人磕了一个头,“奴婢没有委曲,只求一死。”
夫人挺直了脊背,在主位上坐得更加端方,声音中也透出威仪,“行了,翟姨娘退到一边去吧,跟个丫头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成何体统?也不怕失了颜面,让底下人看笑话,连带着两个哥儿也跟着你没脸。”
赵大玲明白,此后的名声毁不毁的先放一边,她明天必须一击而中,让黄茂他们没有翻盘的机遇。
夫人打发跟前的仆妇去外厨房检察,不一会儿检察的人带了一个馒头和一碗粥返来。夫人掰开馒头看了看,又用汤勺在粥碗里搅了搅,一边用帕子擦手一边点头道:“吃食还算能够,没有剥削。”
黄茂一脸的血和茶叶渣子非常狼狈,一边躲闪着友贵家的,一边哭丧着哀嚎,“夫人,这下作丫头满嘴胡说,小的向来没说过那些话啊!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说少爷和蜜斯的好话!”
金根家的翻了个白眼,心道谁奇怪这白捡的傻缺儿子。但面上也只能安抚友贵家的,“你这是干甚么,夫人在呢,有甚么委曲说出来,夫人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翟姨娘不屑道:“不过是个奴婢,也敢跟我这里寻死觅活,拿死恐吓谁呢?一条贱命能值几个钱?”
赵大玲勉强跪起来,饮泣道:“夫人能够去外厨房看看,馒头都在笼屉里呢,都是白面加玉米面蒸的,个个都有碗口那么大。粥也煮在锅里,密密稠稠的一大锅,插/出来筷子都不倒。夫人若还是不信,能够搜搜我们住的屋子,凡是能搜出银两来,不消夫性命令,我们一家三口马上就自行了断。”
友贵家的也明白过来,“嗷”的一嗓子,“你个下三滥的王八蛋!竟敢欺负我闺女!”扑畴昔接茬儿挠黄茂的脸。
赵大玲泪流满面,“事关奴婢清誉,奴婢没脸说啊!再说……”她瞟了一眼翟姨娘和黄茂他们,浑身颤抖了一下“奴婢一家位微言轻,在府里无依无靠,奴婢惹不起那些有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