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赵伯母言重了,鄙人绝无此意。”长生从速廓清。
友贵家的瞪了赵大玲一眼,才发话道:“长生啊,大过年的,一起吃个年夜饭,图个热烈。”
大柱子扁着嘴要哭,“我要吃鱼,如何一口还没进嘴,就没了呢!”
友贵家的笑着弹大柱子的脑门,“小没知己的,成你姐的狗腿子了!”
“年年不足,年年不足,过年当然得吃鱼。”赵大玲从篓子里挑了挑,挑出一条半大的江鱼。
赵大玲充满但愿地看着长。长生在赵大玲殷切的目光下夹了一块儿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喃喃道:“跟我母亲做的鱼是一个味道。”
“现在不能吃,一会儿用饭就能吃上了!”赵大玲刮刮大柱子的小鼻子,“先去玩儿会儿,等炒完这几个青菜便能够开饭了。”
“你娘也这么做鱼?”友贵家的一边夹菜一边问道。
四小我在桌子的四边坐下来,屋外响起“噼里啪啦”的爆仗声,增加了一种喜庆的过骨氛围。屋外飘起了雪花,屋内却有一股别样的暖和。
赵大玲笑言道:“大过年的,没鱼不成宴席,您也换换口味尝尝看。”
赵大玲这才放心下来,抿着嘴在一旁笑。友贵家的点头不已,“听你说话如何总感觉这么累得慌!”
熬鱼的香味已经飘散出来,味道鲜美之极,仿佛从香味儿里伸出了一只小手一样勾着人的味觉神经。大柱子含动手字头眼巴巴地看着赵大玲,“姐,你做甚么呢,这么香!”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比及各院的人都拎着食篮走洁净后,友贵家的几人才发明厨房里跟遭了劫一样。一盆的排骨只剩下三两块儿骨头棒子,炖鸡和烧鸭还剩下几个鸡/头、鸭头。几个素菜在友贵家的一力防护下剩个盆儿底儿,而那盆熬鱼在混乱中已经被哄抢光了。
友贵家的也咂着嘴点头,“倒是没甚么腥味儿,就是太寡淡了,不如熬的鱼入味儿。”
赵大玲劝了友贵家的,又安抚大柱子。大柱子不依,泪花在眼里打转,“我只尝了尝鱼汤儿呢,他们凭甚么都拿走了,一个鱼尾巴都不给我们剩下。”
“娘,您尝尝这个鱼。”赵大玲给友贵家的夹了一筷子,又加了一块儿鱼腹上刺少的肉给大柱子,“柱子,你也尝尝。”
熬上鱼,另一个灶上的馒头也蒸好了。赵大玲又做了一笼屉的枣塔馒头。这是北方过年的传统面食,一层面皮,一层红枣做成塔形,取节节高升之意,最后用八角蘸了红颜料在枣塔顶端点出一朵红花来。赵大玲一时髦起,又用面裹着红豆沙做了一笼屉孩子们吃的豆沙包,用剪刀剪出小兔子的耳朵,小鸭子的翅膀和小刺猬的一身刺儿,用红豆做小植物的眼睛,两个笼屉摞在一起上灶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