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面露踌躇。丹邱子嘲笑道:“大胆妖孽竟还敢喊冤,夫人不必听她巧舌令色,凡天下妖魔,我辈尽当诛之,岂能容他们活着间横行。贫道已摆出火御寒冰阵,不怕她不现本相。”
赵大玲被两个道姑绑在了大树上,她们在大树四周架起了柴火,将她围在中心,柴堆上挂着道符。这是要烧死她吗?赵大玲急着辩论,“道长说奴婢是妖孽总要有左证吧。奴婢不过是一个扫地烧火的丫环,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儿,道长为何一口咬定奴婢就是妖孽呢?”赵大玲又转向夫人,“夫人明鉴,奴婢实在是冤枉。奴婢的一条命不算甚么,但是若传出去御史府里出了妖孽,贩子间会如何群情御史府?岂不是会有损御史府的名誉,让老爷夫人和几位少爷蜜斯都脸上无光!”
世人的视野都看向这边,五蜜斯又气又急,虎着脸道:“蕊湘,还不快退下!”
“娘……”赵大玲含泪叫了一声,声音沙哑难辨,在四周噼啪的柴枝爆破声中微不成闻。呛人的浓烟灌入口鼻,赵大玲搜肝抖肺地咳嗽着,呼吸越来越困难。热浪袭来,她的四肢百骸针扎一样的痛,仿佛有一股力量揪扯着她,要将属于颜粼睿的灵魂揪出赵大玲的身材。四周滚烫的气浪翻涌,炙烤着她的皮肤,但是赵大玲的五脏六腑却仿佛是浸泡在冰水里,血液都要被冻得凝固了,在血管中流淌得越来越慢,这是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内里炙热,内里冰寒。赵大玲的认识垂垂恍惚,身子越来越轻,仿佛稍稍一挣就能摆脱这个躯壳。
赵大玲正想着反唇相讥,送她一程,俄然感觉一道凌厉的视野刀片一样刮在本身身上。她悚然看去,正对上丹邱子的目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让赵大玲严峻到手掌出汗,心都跳到嗓子眼。
丹邱子一怔,摆手表示两边拖着长生的人稍等,上前两步问道:“你是谁?安知我恩师密室中的春联?”
友贵家的又转向丹邱子苦苦要求,“道长,我本身的孩子本身晓得,这清楚就是我家大玲子。求求您放过我闺女吧,我闺女真的不是妖精,就是一个浅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