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们端过来菊花茶给大师,恰好减缓了现场的难堪氛围。五蜜斯端起一杯茶刚要喝,二蜜斯跟前的染墨接到二蜜斯的眼神表示,用心用手肘撞了五蜜斯的胳膊一下,五蜜斯杯子里的热茶全都泼了出去。
恰好四蜜斯见先前二蜜斯在赵大玲这里吃了亏,这会儿为了凑趣嫡姐,替她出气,便斜睨着赵大玲娇笑道:“看来大玲子是闷坏了,也是,二姐姐说的这些,她一个烧火丫头天然是甚么都不懂的,当然感觉无趣。”
二蜜斯佯装呵叱染墨,指桑骂槐道:“没眼色的丫头,只配做扫地烧火的粗使活计。这是甚么场合,哪容得你大喊小叫,还不退到一边去,免得在这里惹人生厌。”
其他几小我也都暴露深觉得然的神情,世族女子老是有一种莫名的优胜感。倒是萧晚衣神采始终淡淡的,只保持着礼节喝茶赏花,既没有追捧柳惜慈,也没有挖苦赵大玲,带着遗世独立的疏离,跟四周的人群非常格格不入,这才是真正的大师闺秀的做派,喜怒不形于色,心中不管是如何想的,面上永久温雅矜贵,让赵大玲不由对她生出几分好感。
王若馨上前安慰,“闲云公子不必自责,我们也是有幸见到了真人的弟子,只是一见之下……实在是……”她用团扇遮着嘴笑道:“会不会是真人当时选错了?
柳惜慈没推测赵大玲自不量力地发声,调转头来狠盯了赵大玲一眼,不屑道:“你能有何事?”
一声“慈儿”,让二蜜斯顿时变了脸,这是长辈对小辈的昵称。目睹世人一脸的茫然不解,赵大玲貌似不经意地慢悠悠隧道:“老夫人收了我做义女,这真是我想都想不到的福分。”
赵大玲只做没瞥见,低头整了整衣摆,退到人群后,深藏功与名。
柳惜慈气得嘴里发苦,却恰好没法辩驳这层辈分的干系,只能咬牙切齿道:“祖母收你为义女也不过是看在云阳真人的面子上,如若不是祖母脱手互助,就凭你的卑贱身份,如何能舔居真人弟子之位。”
“那何为‘妇言’?”赵大玲接着问。
柳惜慈侃侃而谈,“‘妇德’既为守节操,女子第一要紧是品德,能正身立本。”
柳惜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果然是烧火丫头出身,即便被真人收为门徒又如何?麻雀毕竟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她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大玲,“奉告你,你可记着了,免得今后在内里被人问起来‘四德’是甚么,你答不出来丢玉阳真人和御史府的脸。‘四德’指的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