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神采凝重,“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连续三天,萧翊都是下了朝就直奔御史府,连萧衍也感觉变态起来,摸着下巴向潘又斌道:“不对啊,就算是为了顾绍恒,他也不消每天往御史府跑,再说了也没见他在朝中为顾家昭雪做点儿甚么。这小子到底是干甚么去了?”
萧衍哼了一声,“萧翊?你甚么时候体贴起他来了?是不是又跟顾绍恒有关?”
柳御史无法道:“那不是找顾绍恒的障眼法吗,最后还是顾绍恒身边的阿谁烧火丫头对上来了,较着的就是他们的暗号。”
“言官凭的就是一张嘴啊!”萧衍叹道,“萧衍现在新获军功,又一贯得父皇爱好,他在朝中最贫乏的是甚么?就是一个能替他说话的人。柳御史不恰是一个能够在朝堂上畅所欲言的人吗?如果萧翊娶了他的女儿,姓柳的天然要站到我们的对峙面,到时候这张嘴如果不但说萧翊的好话,还要说我们的不是,那岂不是要指导了朝堂上的谈吐风标。”
御史府外不但埋没着萧翊的侍卫,在暗中庇护长生和赵大玲,另有庆国公府的暗哨。当晚,萧翊做客御史府,与二蜜斯柳惜慈吟诗作对一下午,还与柳御史把酒言欢的动静就通报到了潘又斌的耳朵里。潘又斌还在卧床养病期间,肋骨处已经不那么痛了,听到这个动静又蠢蠢欲动起来,当下便让软轿抬着他去了太子府。萧衍已在侍妾的房里睡下,却被奉告庆国公世子求见,侍妾伸出柔若无骨的手臂挽留,萧衍悻悻地拍掉侍妾的手,“在床上等着爷返来。”
“也不是不成能。”潘又斌煞有其事道:“那柳家二蜜斯才名在外,萧翊那小子一贯与兵痞粗报酬伍,并且在边塞整整一年半,母猪都见得少,乍一见个女的,又有几分才情,便感觉是好的了。只是这位蜜斯的门楣低了些,他也不嫌寒掺。”
</script>最为心焦的是柳御史和夫人,两小我促膝夜谈,就听柳御史唉声感喟,“这几天我一向揣摩一件事儿,却也想不出如何应对,本日恰好与夫人筹议筹议。几日前朝堂之上,太子少傅方可名俄然跳出来指责晋王殿下不敬圣上,因而又引出晋王入京当日耽搁接旨一事,朝堂上一片斥责之声。吏部侍郎冯赓竟然说他的部下那日在我们府外曾见到过晋王。因而圣上便扣问晋王为何没有随雄师在城外等候接旨,却入城到御史府。”
柳御史摇点头,“顾绍恒一事连累着庆国公和晋王两方权势,我们哪边也获咎不起,还是少提顾绍恒为妙。牵一发而动满身,说出顾绍恒来,便如滚雪球普通会牵出潘又斌强掳凌/虐罪臣,又会牵出晋王闯庆国公府救人,不管最后圣上如何讯断,于我们都是倒霉的。最好的做法还是装傻充愣,由着潘又斌和晋王斗去,我们两边都不获咎。何况朝中哄传晋王闯庆国公府是为了一名女子,厥后庆国公府还送了十名女子给晋王。以是本相绝对不能由我嘴里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