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韩元良真的这么说了吗?”元熙帝大笑着,眉眼张扬,凤眼微翕,握在手中的茶也撒在了裤子上。
她哈腰捡起脚边的一个纸团,摊开纸团,试图抚平皱纹。纸上写着“目前我欲乘风去,大展雄才高万仞。横扫天下邪与恶,一泻君子千古恨。”
齐欣晏恨不得一脚踹在这小我脸上,但是想到本身还需求她的兵权,强忍恶心,忍辱负重地说:“韩卿家快快请起。”
她说着,仿佛想到了阿谁场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但是她的用心放纵,却给了其别人一种弊端的感知。她们信赖齐家暗卫的短长,以为元熙帝的松鹤卫不过如此。共商大事的这群人中,也有谨慎谨慎的,一向在提示大师不要藐视元熙帝和她手中的松鹤卫,但是大多数人却被胜利远景冲昏脑筋,自觉自傲。在见到齐欣晏迟迟不肯行动以后,终究按捺不住,决定跳过齐欣晏,本身采纳行动。
齐欣晏因为打仗不到兵权,比来正在考虑点窜计划,总之必然要将扳倒高凌玥。堂堂帝王,怎能沦为别人后宫妃嫔?
他原觉得这个天下的女人大抵都像高凌玥那样,但是没想到实际比他想的更加怪诞。
元熙帝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齐欣晏不善的神采。她走近书案,站在一边看他写的字。
看到对方竟然另有胆量朝本身走过来,齐欣晏肝火攻心。自他附身以来,已经畴昔两个多月了,这些天他一向待在宫里,见到的独一一个普通女人就是高凌玥。高凌玥固然是个疯子,但是不成否定,她身材固然高挑,但是纤浓有度,边幅昳丽,既有女子柔媚一面,又有豪气一面,就算是在上一世,也是他可贵一见的美人。那双狭长凤眼,固然经常阴云密布,但是笑起来时却如同天光破云,雨后初霁,美艳不成方物。
元熙帝本来是想来嘲笑齐欣晏的,这时候内心却俄然一动,想到松鹤卫首级陈述的那句话“给朕拖出去斩了!推出午门斩首!”,这小我也曾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言便可定人存亡,谁能推测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类境地。元熙帝顿时生出意兴阑珊之感,运气弄人,如果她没有坐上这个皇位,大抵也会有遭人欺侮,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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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真是心狠手辣,对着如许一名忠臣也是说杀就杀。”齐欣晏笔下一顿,然后声音冷酷地说。他下认识忽视了,听到这话时,内心的那一丝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