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妍见他满面潮红,眼神迷离,神情大异于平常,不由吓了一跳,猜疑地问:“你说甚么?”
“不见了?!”黄谨惊声道:“那孩子呢?”
但是手才一掐到那张紧致姣美的脸,就感觉不对劲儿了;再一摸他身上,更是吓了一大跳。黄谨浑身火烫,脸上也烫得象刚出炉的山芋,面皮都烧得紫涨起来,不细心看,还觉得那是羞怯的红晕。
他固然笑嘻嘻的,一脸的如释重负状,但声音恹恹的,被侍从们搀扶着,显得很有些力不从心。左小妍本来想抱怨他两句,说他大惊小怪象个娘们儿,不过一瞥见他落汤鸡一样狼狈的模样,又有些心疼起来。狠狠的一指头戳在他额头上,翻着白眼说了句“好端端的找我干甚么啊,真是自作自受”,就从速扶着他进屋,又亲身去煮姜糖水给他袪寒。
这么一想,心中不由得千回百转,脸上那丝*辣的痛刹时灰飞烟灭,只剩下一只小手重抚过的余温。
彼时左小妍正坐在床边和他说话,因为中间提到重华公主的事,满屋子下人都被遣了出去,房中只剩了他们俩。
左小妍顿时风中混乱。人家是在说梦话哎,叫的是他娘哎,跟你半毛钱的干系都没有好不好,别一副被□了模样好不好……但是莫名其妙就被他亲了,如何想如何亏损,的确憋屈死了!
黄谨衰弱地笑道:“我还觉得姐姐拿着剪刀去刺杀端王爷了呢,吓屎爹了(滚,都躺倒了,还没忘了学我是吧?——左小妍按)……”
侍女们顿时黑了脸,又急又怒道:“我家少爷是多金贵的人,您晓得么?您觉得跟您一样呢?别说淋着雨了,就是擦破点油皮儿,我们也别想活了……”
统统的人都没头苍蝇普通,惶恐失措地乱着要出去找人;一见左小妍俄然呈现在面前,的确惊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黄谨无言地看着阿嫫满脸喜色,双拳紧攥的模样,只感觉寂然有力。他低头扶额,闲坐很久,方缓缓道:“算了,算了……我只想晓得,阿嫫你一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字也不识一个,你究竟是如何跟西夷人联络上的?这里必有内应,跟我说说,此人是谁。”
黄谨把眼一瞪,冷着脸大声道:“阿嫫,你干的功德!”
“我的侍婢?”罗锦云一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