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破空之音炸响,竹子震颤了几下,几片竹叶悠然飘落,被击处闪现出一道深深的细痕,就像是被甚么锋利的刀口齐腰截断,竹身下滑、倾斜,却在目睹就要倒下之时,伤口处又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顷刻病愈了起来,竟是刹时规复原样,完整得看不出半点非常。
而后约莫不过一盏茶时候,当再次顺着几株绿竹转过一弯,祝红衣虽早有筹办,却仍然还是一怔――
“大师兄天然是讲过的,只是红衣痴顽,一时被大师兄风韵所迷,没听清,又不好再去打搅大师兄修行。”
祝红衣深深吸了一口气,眸中开端出现点点的紫光,终究却仅仅只是抬手拍了拍脸颊,温文尔雅的笑容中增加了一丝势在必得,显得缠绵得诡异:
“总之,红衣有幸能留在幻隐天,时不时的见到大师兄一面,已经很满足了。只是……也不知是红衣那里做的不好,大师兄仿佛不太喜好我……”
慕白尘道:
其萧音动听动听,妙韵天成,却好似含蕴着一种说不出的幽恨之意,既像国破家亡,满怀悲忿难明,又似受欺被侮,痛恨积郁难消。刹时,就好似六合间,也被一股股苦楚肃杀之意所填满,就连天上的星月,也都黯然无光了起来,寥寂而凄凄。
“多谢前辈美意,红衣多谢。”
慕白尘听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望着祝红衣在提到’大师兄’三字时,连眼神都更加敞亮了几分,不由淡然道:
慕白尘恩了一声:
“储物……灵兽?”
终究似是有所发觉,红衣男人缓缓放动手中的短萧,但却既没有转头,也没有回身,身影孤寂得好似随时顶风飘散:
抬眸,竹叶摇摆,便衬得门路上的阴暗更加放肆了些。伸手扒开一方挡路的枝条,叶祝红衣的步子并不快,却也不慢,仅仅只是这般无甚目标的走着,寻觅着,思虑从那里动手砍些竹子才好。
“前辈的萧音如此寥寂,但是有甚么难处?红衣自知别的忙帮不上,听听苦水,倒是不在话下的。”
闻此,男人收起短笛,悄悄的凝睇着祝红衣半晌,才淡淡的开口:
“这里乃幻隐天竹林深处,向来制止外人出入。便是幻隐上帝人息隐,也未曾到过这里,你又是如何出去的?”
“前辈此言差矣,大师兄风韵绝世,修为更是一等一的强者,虽看似冷酷,不近情面,时则很……和顺……”
“送汝。”
“鄙人祝红衣,愿洗耳恭听前辈见教。”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