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青发挥轻功到城门口的位置把画挂起来。
嚷嚷的丹阳王很快被押走,裴元诤垂眸看着满地的狼籍,无声一笑。
苏九在被温衍挟持跃上墙头的一刹时,眼角的余光鲜明瞥见回廊的紫藤架下,有一个红色清癯的身影立在那儿,清雅的眉眼如画,安宁闲然,没有暴露一丝一毫的镇静之色。
呵,这下温衍必定对她恨之入骨了吧?
伸手摸了摸从脖子上流出来的血,苏九沉下了一张美丽的小脸,狠声对小桃号令道。
“小桃,去把侯爷的画拿出来,先让丹阳王好好赏识一下,然后给本公主临摹几千份,披发给都城统统未出嫁的女子,让她们好都雅看侯爷的身材,多美啊!”
“公主,画要挂上去吗?”
“你仿佛忘了你的画还在本公主的手里捏着呢,你想对本公主倒霉的话,本公主也只好拿出那副画让天下女子饱饱眼福了,呵呵……”
“王爷,你若想晓得,待会到城门口一看便知。”苏九挑衅一笑,风轻云淡地一招手。
“站住,你若再敢走一步,本侯爷就告终你家九公主的命!”温衍厉喝,枪头对着苏九白嫩的脖子便是一滑,鲜红的血顿时流了出来,溅满了苏九的衣裙。
“王爷,你带着兵器擅闯公主府欲行刺公主,这是极刑,来人啊,把丹阳王抓了,先押到大理寺大牢听候措置。”裴元诤的声音很轻很柔,面上惯有的含笑让人如沐东风,但说出的话却让丹阳王气急废弛。
“温衍,你和寒阳之间是如何回事?”丹阳王在一边越听越胡涂。
“王爷你这话说错了,丹芙郡主想对本公主的驸马不轨,本公主岂能饶她?”苏九拍掉手中的鱼食碎屑扬唇嘲笑,微眯的杏眼却瞟向了一旁拿着一把银枪立在丹阳王身边寂静多时的温衍。
而苏九真的吐了,死死按住温衍的两只肩膀,一股脑地将肮脏之物尽数吐到他的胸前。
“侯爷。”苏九不怒反笑,娇笑地挑起一边的柳眉兴趣盎然地看着他。
“裴元诤,你堂堂一宰相,有甚么权力抓本王进大牢!”丹阳王怒喝,手中的剑欲要搁上裴元诤的脖子,却被公主府的保护上前拦下,一拥而上把他礼服了。
“你……”温衍嫌恶地推开了在他胸前大吐特吐的苏九,对着胸口的那团肮脏物恶心肠要命,干脆把外袍脱了扔在了地上。
“你敢!”温衍咬牙,颀长的狐狸眼怒得一片赤红,快速拔起竖在地上的银枪,手腕蓦地一转,银枪的枪头便抵在了苏九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