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一个陆上霸主,却在明德帝这代出了内哄。
往下摸到画中被白衣男人牵着的胖娃娃时,安熙宁目露慈爱,喃喃道:“睿儿,父王此恐怕是都见不到你了,你如果还惦记取父王,就在你爹爹面前多说说父王的好话,让他谅解王……”
而现在的宁王府虽看似安静却实是伤害之地。
他们皆已获得风声,现在的都城早被二皇子所把持,满城戒严,骠骑大将军正带兵四周抓人,搏斗对新帝有异心的天孙大臣。
“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别逞一时之勇。”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脸上,衬的他如同修罗降世,令人不寒而栗。
李侧妃凄但是笑:“我有说错?他就是一个贱人,怪物,没名没分也要死皮赖脸的待在王府,以个男人之身竟能生下孩子,生前就让人讨厌,死了还不让人安生,的确就是个贱人,贱人。”
“启禀王爷,二皇子和李将军带着兵马将我们宁王府围住了。”
“皇上此言差矣,”安熙哲身边的李威远笑道:“现在太子谋逆,这宁王定也脱不了干系,说甚么嫡子皇孙,岂不是有辱皇族威名。”
“怎的这一副狼狈模样,快去洗洗,免得丢了你嫡子皇孙的脸。”
“没想到李将军竟也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二皇子安熙哲结合骠骑大将军李威远,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攻上都城,将太子及其亲兵射杀在皇城后山的卧龙坡,后又围歼皇宫,窜改圣旨,自主为帝。
“逃?本王为何要逃,本王还要见见我那杀死长兄,逼死父皇母后的好二哥呢,如何能逃?”
安熙宁抬袖去擦,却越染越多,他不由面露绝望,到了最后,他也不能为敬爱之人守得最后的清净。
“五皇弟公然好技艺,竟损我如此多的兵将,若不杀你,皇兄我又如何对得起那些英勇献身的将士。”
那李侧妃倒是不睬,对着安熙宁问:“这四年来,我暗中为我父亲和二皇子通报动静的事,你都晓得?”
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一幅画轴,口中喃喃着:“子画,子画……为何你如此狠心,我在此唤了你三年,你还是不肯谅解我,不肯带着睿儿从画中出来。”
“本王警告你,再说一句对子画不敬的话,本王就让你人头落地。”
“休得胡言!”李将军跳上马来,一掌向安熙宁劈来。
啪的一声,李侧妃被打偏过甚去,安熙宁这一巴掌用的力量极大,她的脸上顿时现出五指红痕,嘴角也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