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影想了想也往出走。
“你能够问你姑啊，”干红说，“问小……大姐，我，二姐。再不会，咱可到网上去查！”
“好好，去超市去超市！去超市还不可吗？”干红说。
赵丽影在家，她爸她妈都叫她小凡，九宫鸟听熟了，就也叫她小凡；张嫂在赵丽影很小的时候就来到这里当保母，也跟着赵丽影她爸她妈那么叫，张妮因而就晓得“小凡”是谁了。
“谁叫你三姐！不嫌砢碜（害臊）！”九宫鸟说。
屋里的齐向门口看去。
干红那里忍得住笑？就笑开去。一笑，一只鸟还这么讲尊卑；二笑，九宫鸟这是跟谁学的，满口东北大碴子味儿（东北方言）！还“砢碜”！
这时，赵丽影推开了门，问：“认谁徒弟啊？”
九宫鸟冲着干红，说：“二姐给排的。”
她俩在屋里辩论，干红和赵丽影全然不知。
“你看外边的花开一次，就是一年，一年你就是一岁。你看到花开几次了？”张妮说说
听干红这么说，赵丽影才自如些。蹦跳了两下，来到干红身边。干红用指头戳了一下赵丽影的额头：“谨慎眼子！”
赵丽影一看干红站在那边，脸忽的一下子红了，身子出来不是，出来也不是的。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想去超市，买点儿那甚么……”
“对了。”干红说，“它问你，你就答复他。就这么教。”
“好，九妹，有志向！”干红说，“认教员吧？向教员行个礼，会不会施礼？”
“我这就下去接你。”干红说。
“这都是你姑的功绩，把只鸟教得油嘴滑舌的！”干红说。
九宫鸟飞到了她肩头，用它的喙荡一下妮子的面庞儿，说：“张教员难为情了！”
干红拉住赵丽影的手，有些蹦跳地走出她家的甬道。
“你不消象上课那样，拿书籍教她，”干红说，“而是……”
张妮说：“谁呀——”
九宫鸟塌拉着膀子、缩起了脖子，嘟嘟囔囔地说：“干啥这么凶……”
张妮少见的内疚、怯懦，说：“我也不会呀……”
“哎，好了，认徒弟了。”干红说。
“哎，对了对了！”干红说，“妮子，你都承诺啊！”
“我都教它啥呀？”张妮说。
九宫鸟说：“施礼，我会！就如许。”九宫鸟说完一点头，说：“张教员！”
九宫鸟翻了张妮一眼：“好象你比谁大多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