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舒偶尔见过她抽烟，倒并不奇特，“不是戒了好久么？”
“那是甚么模样？”青青打断她。“是没有产生车震？还是没有上床？”
“你宿舍去过了没？”尚沁舒问。
子绮苦笑，“抽屉里有，你帮我拿下吧。”她身上酸痛得底子不想动。
姚子绮拖着怠倦的身子，在路灯下一步一个足迹。她出来时没穿外套，被丢出车后，那游勇也没给她外套，这会冷得颤栗，她双臂环胸，环顾了下四周，乌黑的雪在阴暗的路灯下有种透明的白，但是让她心生凉意的，倒是石阶上那一抹白。
子绮这时才感觉冷得不像话，可嘴里却说：“沁舒，你再帮我找找吧。”
“我去上学的那天，哥哥在山脚下第一次主动对我说话，他说：‘如果有人欺负你，跟我说。’当时，就是当时――”
青青毫无反应。
她拉她的手，内心一惊，青青的指凉得如同冰柱，“青青。”
子绮被她推得一下撞到台阶墙壁的尖角上，衣服穿得薄，又没穿外套，撞上去，她疼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好不轻易缓过神，却见青青逃也似的消逝在夜幕里。
“青青，我……”如许的青青，让子绮惊骇，恐怕说错了甚么会毁了她，“你……”是不是瞥见甚么了？她不敢问。
子绮偏头将烟点着，夹在两指间，吸了一口，隔着烟雾道：“送我去趟派出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