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苏木笺(七)[第1页/共4页]

我定定瞧着她,坦白道:“按照存亡簿的记录,你的阳寿在十天前……”

这位少女,想来就是那位隽誉远播的贤阳公主了。

一如阮悠悠影象中的那样,他的声音并没有多少窜改。

月影叠重疏落,贤阳公主微微垂首,有些讪讪道:“淮山,有件事让我很担忧……”

阮悠悠微抬了下巴,她神采茫然,极轻地笑了一声,反复道:“未完成的欲望?”

就在几天前,曙光熹微的灶房里,阮悠悠亲口同我说,她的夫君离世已久。

话音未落,殿上走出来一名头戴凤钗的明丽少女,她穿一身薄水蓝的烟纱长裙,袖摆上刺着金丝鸾凤,径直奔向了梅林中的薛公子。

当日傍晚,阮悠悠坐在窗边刺绣,乌黑的长发还是用竹木簪挽起,两颊惨白到看不出赤色,窗外喜乐声喧闹喧闹,她安温馨静地坐在凳子上,绣出来的针脚周到且细心。

她一手搭扶着陈旧的竹木门框,唇角仍旧挂着笑,笑里却有苦涩的味道,“我没有甚么欲望,多谢你们替我操心了。”

他单独静了一阵,拢着衣袖道:“我们来自冥界,那边地区广袤与人界交界,有春花秋月水色山光,也有很多凶兽和妖魔,和人间比拟确切不太一样。”

公主院中所栽的梅花皆是浓丽的殷红色,那素绣华衣的男人徐行踏入梅花林,衣袂随风扬起间,竟是入画普通。

在阮悠悠的那些影象里,我听惯了他的声音,却未曾瞧见他的面貌,将阮悠悠推下湖的那位表妹称他“惊才绝艳”,也确切出于妒忌为他猖獗了一把,再遐想到当今公主甘心做他的续弦,不难猜出薛公子其人……

迎着若明若暗的月光,他缓缓走了过来,我昂首打量他的脸,俄然想起一句诗――

我心中一颤,方知她所顾虑的乃是尚处智龄的季子。

贤阳公主绯红着双颊,复又道了一句:“淮山,你明天必然会来看我的吧。”

暮色暗淡深广,上弦月从云际透出半点微光,殿前梅树繁花满枝,鎏金的牌匾上刻写着“秀宁殿”三字。

阮悠悠怔然转过身,袖间掩着那把长命锁,纯银的锁头浅映月色,微微流光。

“淮山,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她的手中攥着一把精美的长命锁,这是天底下的母亲常为年幼的孩子筹办的款式,并没有甚么希奇的处所,锁头上刻着铁画银钩的福字,一撇一捺都极有技能地伸展,意蕴福泽绵长。

趁着月黑夜色浓,我捏了一个隐身的障眼法诀,单独去了一趟嘉北国的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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