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声点了点头,抬手从第一页翻起,许是行动有些大,松垮的衣袍再次滑落。
我披着他的衣服,光着脚站在软毯上,下巴搭上了他的手臂,蹭了蹭他的衣袖,“我传闻你要去一趟天界,大长老也会随行……但是天界那么远,你甚么时候返来呢?”
夙恒握着那本书册,忽而问我道:“做了冥后,还想当月令么?”
他低声道了一句:“得了这些好听话,反倒感觉那三个时候更难忍了。”
我凝神细想了一下,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我最喜好你了。”
我当真思虑一番,慎重地点了一下头,仿佛没有了睡意,却仍旧起不了床,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覆在我的脸上,迟缓蹭了两下,“可我不晓得冥后要做甚么,你能不能教一教我……”
他靠近的那一刻,我微抬了下巴,如愿以偿亲上他的脸。
因而我穿过冗长的走廊,径直走去了书房,并且搬来一把椅子,拖到紫檀木桌前,捧了本讲授法道的书册正襟端坐。
夙恒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他一手搂着我的腰,轻吻我红透的脸颊,嗓音还是沙哑:“不喜好我坏?”
夙恒俯身离我更近,挺直的鼻梁挨着我的耳朵,左手伸进我敞开的衣领里,他鼻尖呼出的气味热极了,语声却还是凉淡降落:“另有半刻钟,看来办不了挽挽了。”
我诚意实足地将他望着,他的眸色深沉,仅容我的影子,这么标致的眼睛,都雅到让我移不开目光。
在我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他抱着我瞬移到那面镜子前,眸色比窗外的夜幕更加暗沉,滚烫的鼻息挨在我耳侧,语声嘶哑道:“这里看得更清楚。”
我双颊嫣红,定定看着夙恒,害羞矜持道:“等你开完长老会……我再来持续赔偿你。”
杜宋长老的话尚未说完,全部主殿忽而一片沉寂。
夙恒静了一阵,出乎我料想地答道:“说两句好听话。”
大长老似是在用拐杖拄地,脚步迟缓却非常妥当,他甚是无法的叹了一口气,沉吟半晌后开口道:“容瑜那小子传信给我,说他不慎染了严峻的风寒,固然没有大碍,倒是身材抱恙下不了床,只能缺席本日的长老会了。”
冷风清爽,天光过云,日色轻暖如烟。
书桌后有一方高大的书架,架子上整齐地排了几列书,我手头这本恰是方才从架子上挑出来的一本,但是我很快就发明,这本书并不比长老们的上古天语好懂多少。
想来大抵是集会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