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竹影疏梳,孤坟茔立。
注1:祝余,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食之不饥。产于西海之上鹊山之首招摇之山。
他本来是地球一个普浅显通的大门生,端五节和同窗到内里玩,出了车祸,不晓得如何回事再醒来就到了这里。所幸家里另有一个哥哥,能够奉侍父母,让他少了很多牵挂。再加上他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以是没多久就接管了身份的窜改。
余清盘膝而坐,心头安好,灵台通灵,无数动机生生灭灭,起起伏伏,却对他毫无影响,就仿佛大海中的波生涛涌,无改大海的温馨。余清像回到了母亲的孕育中,又仿佛来到了宇宙未开鸿蒙未辟之时,无思无感,无欲无求,只要一点真灵如灯如豆,晖映灵台。
三个月前,这具身材的原仆人修炼的时候过于焦炙激进,心火上升,巽风四散,把灵魂烧的一干二净,这才给了他鸠占鹊巢的机遇。
此时在石径上,一个清秀的少年背负着石碑缓缓登山。石碑高有五尺,重逾千斤,这少年却涓滴不显得吃力。
过未几时,少年就到了山腰,转过一片山石几株老树,一个小小的天井豁然呈现在面前。
石潭边有一座小坟,土色如新,应当是克日堆砌不久。少年把石碑立在坟前,双手按住碑顶,庞大的石碑竟然生生堕上天下近尺,一声闷响传出,石碑的底部已经撞上了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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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很粗陋,前面用篱笆围着,前面是一片竹林,清风徐来,竹叶摇摆,仿佛天籁。
余清回到天井,沐浴换衣以后,走入静室。封闭门窗,顿时静室里一片幽黑沉寂,余盘扑灭一柱定神香,火光亮灭,仿佛一点灵光闪烁,烟气杳杳升腾,在静室中悠悠荡荡,愈发显得清冷孤寂。
这对余清的震惊是庞大的,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天下,即便他脾气淡然,也不成制止的有一种疏离与虚幻感,就像一个过客,但是现在,李树景的死让他明白了,这个天下是实在的,有人像父母一样爱他。他完整融入了此中,就像鱼儿融入水中。
扶风国西南边疆,有一座知名小山,山势并不如何险要,只是山上草木碧绿,竹柏长青,甚是清幽。山脚有一条曲盘曲折的石径直通山颠,林木掩映之下,爬满了青褐色的苔藓,仿佛好久没有人迹了。
李树景终究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