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这些叶子自茶树上脱体飞出,汇成一只碧色云鹤直上高空云台,云霄之上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却不落在地上,而是凝成茶杯大的一团,细雨不竭降下,却不见其增大半分,像是要一口饮尽这九天之水普通。
看了一眼中间的云苍三人,他们还沉浸在刚才的绚丽气象中难以自拔,余清笑了笑喊了一声,三人这才惊醒,一脸的宽裕,不过眸子里高傲的神采是如何也粉饰不住的。
剑无道点点头,背上的古剑一阵轻鸣,麒麟侯正自惊奇,只见云层之上一道白影如电光奔驰而来,瞬息间就到了云台之上,倒是一只七八尺高的云鹤,浑身乌黑得空,头上一点赤红如血,两只赤瞳中尽是桀骜。
余清也未几言,抬脚往城里走去,天气已晚,也该去城主府报导了,不然明天还不晓得在那里歇息呢。
一朝得入还丹,神魂凝集,法体无碍,就像人乘船渡河,船体坚毅,船中的人也英勇刚毅,才有但愿度过大河,达到此岸。
麒麟侯袍袖一挥,一套云汽凝集的桌椅杯盏呈现在云台上,俊朗羽士和麒麟侯云天涯相对而坐,两人中间茶水沸腾,碧绿的茶叶高低浮沉,显得甚是敬爱。
麒麟侯暗赞一声,早传闻七杀剑宗人杀剑主的大弟子剑无道剑心无匹,以剑道凌于万道之上,此时一见果不其然,风采比之传说中还要犹胜几分,连他的坐骑都是如此神俊桀骜,这一比之下,族中的扶风渊固然也是天纵奇才,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起码这份挥剑斩浮云,一动六合惊的剑意就是远远不如了。
直到麒麟侯和剑无道的背影消逝在城中不见,余清才收回目光,眼睛的余光恰都雅到老茶树化作云汽飘散,不由得大为佩服麒麟侯和剑无道两人的修为和道行,一举一动皆是法,一言一行都是道,气机流转之间,六合都如掌中观纹,历历在目,随心所欲,能力无穷,所谓的念念生法也不过如此了。
漫天雷火光彩倒卷,如同百川归流普通涌进俊朗羽士背上的一柄古剑当中,古剑外型古朴沧桑,无柄无鞘,仿佛是青铜浇筑,前窄后宽,剑身刻有铭文,线条简练而凌厉,剑尖有一颗血珠,凝而不散,披发着凶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