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鼻深目,络腮胡子的李自成凝睇着不远处那座关城,眼中现出一种刚毅、沉着,又富有聪明的神情。他决然对李过说道:“李兄弟,你曾经和那庞刚交过手,此次就由你带五万人马反对那些青州军,决不能让他们进入洛阳城。”
“甚么,您要殿后!”程凯一听盗汗都出来了,“大人,不可啊,如果您有甚么闪失,青州军上高低下还不得剥了末将的皮啊!”
“末将服从!”王志一抱拳,眼中暴露了镇静之色,兴仓促的去了。
脸上被打得有些红肿的孙可望还想说甚么,却被一旁的罗汝才拉了下去,罗汝才冲着孙可望埋没的摇了点头,表示他不要再说话,孙可望这才恨恨的低头走向了前面。
庞刚对劲的点点头,“你晓得就好,去吧!”
说完,李过手中的宝剑已经刺进了这名头子标胸口,这名流寇头子瞪大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黑铁一边拼杀,一边奋力的大喊着,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两千余名马队,再前面则是王志带领的五千步兵,他们手中的米尼步枪正不竭轰击着任何勇于靠近的他们的人和物体,黑铁和马队们仰仗着马力将挡在前面的饥兵们杀得人仰马翻,任何拦在他们面前的都会被他们毫不包涵的碾碎!
“杀!”
“是!”李过领命而去。
程凯正要抱拳而去,却又停下了脚步问道:“大人,那您呢?不随末将一同出来么?”
“李爷,不好了,官兵们攻得太猛,兄弟们死伤殆尽,小人拦不住啊!”一名浑身是血的头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李过的跟前苦着陈述。
“冲畴昔,冲畴昔,一向冲畴昔!”
仿佛看到了程凯的焦炙,庞刚轻笑道:“好了,你也别担忧,只是殿后罢了,没甚么伤害的,再说本帅另有上千亲兵断后,能有甚么伤害,你放心就是!”
“你.........”
“服从!”
再将目光投向了东面,入目标只是一片萧瑟的气象,颠末这些日子流寇的数次扫荡。统统的房屋己经被他们一扫而空,余下的只要一片片段垣残壁。洛阳近郊的统统的村庄尽数毁于一旦。连城外的树木也被尽数砍伐一空,触目望去只剩下一片空荡荡黄土,如同千里无火食的荒漠再看四周的农田,只见各处郊野上也是一片狼籍。地步上到处都是被踩踏的足迹,偶尔另有几颗禾苗,不过庞刚看到它们被踩踏的模样就晓得,休想希冀本年会有任何的收成了。
这时,李过正变更着兵马死死的抵挡着涌过来的明军,但明军却如同一块坚固的钢刀果断而又快速的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