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凯瞪了李岩一眼,悻悻的闭上了嘴,李岩说的话他没法辩驳,如果他现在当即反咬旧主一口,那才是真的让人看不起。
汤氏听后不由泪流满面。她抽泣道:“夫君,你既以降了周王,那就要一心一意的为周王经心极力,妾身本日观那周王乃一杀伐定夺之人,本日夫君方才降了他。他尚可好言相劝,可此后夫君如果还在他面前摆出这副念着旧主的神态,恐怕那周王再漂亮也会对您心生讨厌,您饱读诗书,莫非还不明白这个事理吗?”
说着他伸手试了试绳索,率先翻身滑下了城墙,牛金星也不敢逞强,紧跟着滑了下去,接下来就是宋献策和亲卫营的士卒。
一掌控住了汤氏的手,李岩这才说道:“夫人所言甚是,是为夫胡涂了,连这简朴至极之事都看不明白,为夫真是白费了这十年寒窗苦读啊!夫人放心,为夫明日便向周王赔罪报歉。”
被两名亲卫营士卒搀扶着,没有耗损多少体力的宋献策脸上流着汗水,悄悄点了点头。
宋献策的声音也从一旁传来。“贫道也没说要从城门走,这北都城数二十多里长的城墙,贫道就不信赖,他们能全都看得紧紧的,总有某些处所是他们看到到的,我们就从那边出城,所需的东西也未几,一条够长够健壮的绳索就够了!”
周魁发了一通脾气,最后也没有体例。只是坐在椅子上气哼哼的不作声,他四周的这些人常日里捞起银子来一个比一个夺目,可眼下出了如此大事却只能是呆坐着大眼瞪小眼,直到现在他们才发明,本身这些人常日里尽力的捞银子。可在这大难到临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这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登门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很快,数百名道影子快速的来到了这里,他们上了城墙后,城墙上的垛口处早就系好了五根绳索,绳索的一头垂到了城墙外黑黝黝的处所。
待到这十名军士从他们的面前走过后,为首的一名黑衣人今后打了个眼色,他身后十多人当即就从前面跃了出来向着前面那十名流卒扑了畴昔。
时候一点点的畴昔,很快就到了四更天(深夜一到三点),很多人都进入了梦境,李自成和牛金星等藏身的小院却仍然无人入眠。在一盏暗淡的灯光下李自成的神采阴沉得如同北疆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雪气候。
汤氏晓得丈夫苦衷重重,也不敢出言打搅,只是冷静的站在丈夫的身边伴跟着他,很久才听到李岩非常烦恼的自语道:“夫人,为夫是否是个不忠不义之人,竟然会叛变了闯王投奔别人。将来百年以后,先人会如何记录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