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焚至心有些懵了,重新坐下,问何旦道:“大人刚才言之凿凿的要与萧炎合作,借刀杀人,现在如何又禁止我了?难不成又有甚么好主张?”
田焚一拍桌子,大声道:“哎呀,花无泪扼守城门,就是为了封堵程野,不让程野进城的,这一招瓮中捉鳖,真是凶险极了。”
何旦道:“并非我打单田将军,而是我们现在所想的,石越也能想到,他既然想到了,焉能不想出体例对于你?石越此人固然没有花无泪战神之名,但狡猾如蛇,行事不择手腕,不顾及是非正邪,千万不能小瞧了。”
“如何会没有呢?”
“好,何大人又提示了我。”
何旦哈哈大笑,表示热水已经喝完,要王启年去取水,王启年前脚刚出去,何旦立即眯着眼睛,抬高了声音问道:“此人谨慎谨慎,目不斜视,沉稳非常,但越是沉稳,越是假装,当谨慎检察三日,不然,恐事生变。”
田焚想着程野的凶险狡猾,心中也极其担忧,看着一脸淡然的何旦,又问道“何大人既然这么说,就应当有万全之策吧。”
田焚心中暗叫忸捏,帮衬着算计萧炎,帮衬着谨慎花无泪,如何恰好把石越给忽视掉了,实在说一千,到一万,石越才是最短长的仇敌呢,只要灭了他,其他的仇敌都不敷为惧――我靠,我如何又把花无泪给忘了?
田焚听着何旦道出打算,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崇拜:“有何旦运筹帷幄,何愁大事不成?遵循何大人借刀杀人之计,我等高枕无忧,就在一旁镇静的看好戏吧。”
何旦眯着眼睛,揣摩了好一阵,才道:“田将军的打算非常紧密,完成的也恰到好处,但是,这个战略能够骗得过燕荆,一定能偏得过石越啊,要晓得,石越的气度比天高,比海深,那里是这么轻易记仇的人?你想想看,他都能与康善真化兵戈为财宝,另有甚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田焚一脸迷惑的望着何旦,“何大人,你说的,我听不明白。”
何旦这时候也不卖关子,道:“田副使防备石越,只要防住一样便可,收揽军权,安宁军心,确保部属与田将军一条心,只要手中有兵、又粮,不管石越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法将田将军何如、田将军做到了这一点,便可作于高处,笑看风云突变。”
何旦笑道:“萧炎老谋深算,深知与我等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你这般主动去找他,他焉能同意?”
田焚对劲万分的说道:“我部下的兵,我节制的很好,他们都获咎了燕荆,获咎了石越,分开我,谁都没法保存,这一点,请何大人放心,不会出一点不对,我昨日和你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