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幼年时的痴狂,对于本身与宸妃之间的情素,言阙刚才在回想旧事时说的非常隐晦。但言豫津心机聪慧,已有所觉。此时他看着沉吟的父亲,心中的滋味有些庞大,说不出是感慨还是怅惘。
言阙忍不住笑了笑,不过这缕笑容很快就淡去了,“小殊……唉,最可惜的就是他了……”
言豫津见父亲又开端伤感,忙道:“爹,苏兄到底想让您如何帮他,说过了吗?”
“现在您明白了吧,宫羽也是没体例。她只想着躲过这一阵,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前程了。”
“下午未时吧,上午要陪我爹出一趟门。”
“豫儿,”言阙抚着儿子的肩,直视着他的眼睛,“为父不喜好党争,那太丑恶,会吞噬掉太多的美善;我也不喜好梅长苏,他太诡谲太让人捉摸不透,以是之前也只肯承诺为他做有限的一些事。但这一次,我决定要尽尽力帮他,支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吝,因为他和靖王的这个决定……实在让我感到震惊。明知是圈套,是骗局,利弊如此较着,但仍然要去救,所为的,只不过是昔日的交谊和公道……我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么蠢,却又这么有胆魄的人了。如果此次我不帮他们,将来有何颜面去见泉下的故交?豫儿,为父的这份心机,你能了解吗?”
“靖王自幼便跟在祁王身边,为人办事、治国方略等都秉承自祁王,这一点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不过他的脾气不太象他哥哥,多了些刚毅固执,少了点萧洒意味。你年纪小,只怕记不清祁王了……景禹……非常象他的母亲……”
“这我倒传闻过,不是刑部,是大理寺……”纪王说到这里俄然明白过来,大理寺丞朱樾是誉王的小舅子,夙来以好色闻名,如果说是他仗着姐夫之势想要兼并宫羽,倒也不算甚么古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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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禹……豫津……这两个名字之间的关联到底是偶合,还是有人下认识的所为,言豫津没有开口扣问,但作为一个在内心深处非常在乎父亲的孩子,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另一个题目。
“哪有人这么急的?”言豫津发笑道,“也不看看现在甚么时候了?好吧,归正也拗不过您,我就拼着被宫女人责备,明天来带您走一趟。”
“实在之前的事我并没有全忘,林伯伯,宸妃娘娘,另有祁王,我都记得一点点,”言豫津仰着下巴回想,“祁王对我们这些孩子很好,有甚么题目问他,老是解答得很清楚,带我们出去骑射时,也看管得非常全面,不象林殊哥哥,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嫌我们慢,又嫌我们笨,动不动就把我们从马背上捉下来丢进车里叫嬷嬷照看,自已先跑到前面去……这个我记得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