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余香本身不上心的原因,还是天生便跟这古琴无甚缘分,一旦刘骜的手拿开,她弹出来的音便当即走了调。
若真说新帝比起先皇到底强在哪一点,或许便只要不信奉道术,不至于日日听信江湖羽士的传言,把本身的身子折腾得那么差。
一曲奏罢,刘骜似是意犹未尽,余香倒是连连鼓掌称好,道是比那苍兰乐工也是半点不差的。
刘骜不待余香认错赔罪,本身便将古琴抱至一旁,席地而坐,伸手拨弄了起来。
望着她的神采,当即便惹得刘骜心软了,从袖子中取出那只夜光杯,递到余香面前,献宝一样道:“你瞧这是甚么?”
“皇上,臣妾弹得不好。”余香俄然开口,那语气不幸得很,像是充满了无尽委曲。
他本觉得皇上到这立政殿来转一圈也就罢了,却不想这一来二去还坐下弹上琴了。
归正她只是想要回绝这烫手的夜光杯,又不是真的为了跟刘骜讨甚么恩情。
但不管是真是假,听在耳朵里总归是舒心的。
刘骜的行动在余香的预感以外,以是现在她只晓得木讷地望着他,却不知低头看本技艺指放在琴上的位置。
“皇上,彻夜您已经在朝上对百官宣称早晨要大设席席,现在可否该当筹办这宴席上的菜肴及歌舞?”杜松终忍不住,又出言提点了一句。
身为皇后,竟然连操琴也不会,说出去是不是让人贻笑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