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蔓儿展开眼睛的时候,天光早就大亮了。不是不是明天夜里喝了那碗药的原因,连蔓儿感觉精力很好,身材也不像明天那么有力了。
“蔓儿,先把药喝了,一会好用饭。”
“必定是你二伯娘忘了做饭了,娘得帮手。不然这一家子不啥时候能吃上饭,你大伯、二伯和你爹,还得去镇上那。”周氏向连蔓儿道,还是要出去。
这叫,柿子捡软的捏,还是专挑响鼓槌?
“蔓儿醒了?”
“从二丫家里。”小七嘴快地答道。
“你”周氏指着何氏,这个儿平时最懒,又有些混不吝,并不把她的话放心上。但是,明天何氏说的话却也有事理。古氏长年跟着老迈在镇上,很少在她跟前服侍。现在了,还不该服侍服侍她。
周氏见还是没人答话,只得忍了忍气,看了几个儿一眼,最后指着张氏。
“蔓儿你头上的伤怕还没长好,不能沾水,得过些日子才气洗头。”连枝儿给连蔓儿梳头,轻手重脚地,尽量不碰连蔓儿头上受伤的那一块,然后又给连蔓儿编了两条辫子。
连蔓儿一边喝着张氏喂到嘴里的药,一边吃连枝儿和小七给她剥好的甜女人儿。上房里,周氏已经翻着花腔骂了一回,却没人回应,最后就没了声音。
“苦女人儿?”小七闻声了,忙道,“苦女人儿我们就有,不过秀儿姑姑不让我们碰。”
“四嫂,娘叫你。”连秀儿黑着脸出去,撂下一句话,就回身走了,又去叫赵氏和何氏。
“蔓儿你等着,我给你端洗脸水。”连枝儿说着话就出去,一会的工夫,就端了一盆净水出去,又有一小盒子的青盐。
“行,到时候哥都给你摘来。”
“老四,你说,明天该谁做饭了?”
连蔓儿放下药碗,拿起一枚小果子来看。这甜女人儿内里是一层麻纱状的外皮,已经有些发黄干枯。将这一层外皮扯开来,内里才是饱满的已经有些发黄的甜女人儿果子。她宿世很小的时候吃过的,很甜,还能够将内里的浆液挖出来,嚼着玩。
大儿说身子不舒畅没来,二儿一副恶棍的模样,连平时最诚恳刻薄的张氏都不肯搭腔,周氏心中更加愤怒。
“娘,明天是咱家做的饭。”连蔓儿忙截住张氏的话茬,“明天该谁了?”
“蔓儿你尝尝,可甜了。”连五郎也扯开一个递给连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