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问你。啥叫我爹逞着我?是不是我爹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不管你咋往我们身上泼浑水,我都不敢吱声,还得说你说的对,如许你就对劲了?”
这还得了,连守仁恼羞成怒。
五郎说完,就看着连老爷子和连守仁。
“爷,这读书的事,还得跟我大伯说道说道。”连蔓儿摆出沉着说事的态度,“这但是闲事。不说清楚,让我大伯内心有疙瘩,这事迟早是块病。不是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吗?要不把我大伯内心这疙瘩消了,今后闹出啥事来,我们一家可受不住。”
“哥,小七,你们干啥谢他?”连蔓儿,“大伯做了秀才那么多年,在镇上教书也丰年初了,一家穿金戴银的,多风景面子啊?那些年,他让你和小七去读书没?哥,你为啥迟误到现在,咱分炊了,你才气去读书,你不恨他,你还感激他?这让大伯多不美意义啊!”
这清楚是不让连蔓儿持续说下去了。
“这事你爹跟我说过一回。”连老爷子狠劲地抽了两口旱烟,“放心吧,咱就自家屋里说说,出门管保谁都不能说。”
与连守仁的疾言厉色分歧,连蔓儿的神采很平静,说话语气也与平常唠嗑没啥两样。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一句句的掷地有声。
“爹,蔓儿才十岁。她又没像她大伯,念几十年的书。她就是有啥说啥。小孩子没啥弯曲折曲的心机,她不扯谎,她也不害人。”张氏这个时候开口道,“我们家多亏有她,要不我和孩子他爹都拙嘴笨腮的,让人欺负到头上,我们俩都不晓得辩驳的。”
“大伯,是你说人家背后说我们,那我问问你都听人家说啥了,这又是啥不好的话了,我咋就不能问了?”连蔓儿正色道,“我就问这一句,大伯你这么大的反应,这事我咋看着有点不对劲那。我看,不是别人说我们啥了,是大伯你看我们不扎眼了吧。”
五郎、连蔓儿和小七这姊妹三个,作好作歹,一句句话都跟巴掌似的扇在他的脸上。就是他脸皮再厚,也被羞臊的无地自容了。
“让蔓儿跟着读书熟谙几个字,是我的主张。”连取信道,“多亏她能认字,家里的事,她能帮着担很多。我这闺女,比个儿子都不差。”
连蔓儿忍不住抿嘴暗笑,她决定再添上一把火。
“爷,鲁先生是教我和小七的。”五郎道,“鲁先生是怕费事的人,教我和小七是跟我们俩投缘。这事说好了不能往外说,免得给鲁先生招来费事,到时候连我和小七都不能教了。这事也没啥人晓得,我大伯不是闭门读书吗,从哪传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