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教员的心黑手狠啊,心眼子重。”何氏又道,“之前净掐尖了。看她现在咋样?家里遭的这些个事啊,多一半都是她。这几天,他奶都让她住猪圈了,连屋都不让她进。继祖媳妇好轻易怀上一个,在大牢里也给折腾没了。”
“……阿谁丧门星啊,谁也没有她能捞。她内心就没有二郎,竟给她老赵家捞了。她老赵家,可把俺们给捞苦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强中自有强中手?!
在出狱后,回三十里营子之前,看来另有这么一段大难临头要各自飞的故事,只是别的路都行不通,最后只好都跟连老爷子一起回三十里营子来了。
“英子也有处所?”连蔓儿就问。
“你二伯也去了。”何氏还一本端庄地答道,“你二伯俺们筹议了,不想返来,老王家那么大的大车店,有的是住的处所,俺们干点啥活都行啊。太仓那边,俺们住惯了。”
连蔓儿和张氏对视了一眼,就都明白了,何氏这是在说赵秀娥。说赵秀娥能捞钱,赵秀娥为甚么能捞着钱?连守义他们就没捞钱吗?听听何氏这一口一个捞的,就算本年他们没被下狱,迟早也有事发的一天。
“老赵家都不是东西,弄了个麦种的事,还是他们家出的主张,一出事,就说是俺们出的主张,没他们啥事。这不还就多亏俺们有人,俺们都出来了,他们都出来了。”
“那都不说了。”何氏见张氏如许的态度,就又说道,“就说俺们都出来了,没事了,也不能扳连他们了。俺就想,俺在太仓也待惯了,三郎媳妇那不是要生了吗,俺今后就帮他们看孩子啥的。俺这不是一片热情吗。俺做奶的,照看孙子那是正该当的。王七她娘,一辈子净生丫头了,她能照看出小子来?她也就会照看丫头,她不会照看小子。……王七那凶暴货,她不感激,她还让她娘带着人把俺给赶出来了……”
正对峙着,连叶儿一脸纠结地跑了出去。
连蔓儿都懒得去想这些事了。
何氏如许,还是不肯意走。
“亲戚里道的,一点情面都不讲啊。还是俺们三郎往俺手里塞了俩钱,这一大师子一起上,都给花光了。”何氏又抱怨道。
“俺也不大清楚,那天出来的时候,听他老姑说,都是放逐的罪恶。”何氏就道。
再说连守仁、连守义如果行的正坐的正那也行,可惜他们不是。
“二伯娘,就你一小我去了,我二伯没去?”连蔓儿忍笑,用心问道。
“三郎入赘,你们不是朝人家要了好些东西,别的整银子还要了一百两。换个个,你们会咋样。我听人说,你每次去人家老王家店里,人家可都留你用饭。”张氏就道,“三郎媳妇不是有身子了吗,你咋让人家去大牢看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