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确切吗？这些赤匪会不会在骗我们啊？”
大殿内里传来了几声呼气的声音，几个年青的满清王爷贝勒先跳了起来，一边吁着气一边说着列祖列宗庇佑之类的话儿。
……
“甚么？”段祺瑞皱了皱眉，扭头看着徐树铮：“又铮，这是你派人干的？”徐树铮一脸茫然的摇点头：“不是，我不是一向都在您跟前？”
“我看皇上也别回紫禁城了，干脆住到天津日本租界里去吧！”
醇亲王稍稍思考了下，又叮咛道：“还是给国务院挂电话，把这事儿奉告段祺瑞。”
现在恰是拂晓前最暗中的时候，国务总理段祺瑞却没有搂着小老婆上床睡觉，而是守在本身的书房以内，等着枣庄发过来的电报，徐树铮也陪在这里，手上正拿着一张黄色的电报纸，翻来覆去的细心看着。
“但是……”吴光新顿了一下，脸上滑过一丝讶异的神采：“现在宣统天子已经被英国人抢先一步找到了！”
段祺瑞打了个哈欠，一双尽是血丝的眼睛眯了眯：“两万人枪！现在又得了二十五万两金子的军费……这回是如虎添翼了！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要不然山东恐怕会变成赤匪的天下！”
醇亲王停下脚步，转头冷冷扫了一眼这些王爷贝勒，淡淡道：“干吗去日本租界，干脆去日本国算了，那边也是最安然也不过了！”
“……万岁爷，万岁爷有动静啦，万岁爷就在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里头！”一个紫禁城的寺人急仓促地冲进了养心殿，人还未到，就已经扯着公鸭嗓子大声的陈述了最新收到的动静。
“如果冯河间情愿，第十五师和第十六师（满清禁卫军的根柢，冯国璋的亲兵师）也能够去山东剿匪。有二十五万两黄金这个大彩头，冯河间应当不会再禁止我们打击西南了吧？”
“唉，他早就晓得了！阿谁押送金子的常瑞青不就是他的人？”也不晓得是谁提示了那么一句。
“功德？”段祺瑞一怔，瞪大了眼睛，只是看着徐树铮。徐树铮微微一笑，侃侃而道：“眼下我们和冯河间为了征讨西南的事情不是正在闹变扭吗？他不但愿我们的人操纵征讨西南扩大地盘，威胁到他的权力……我们也一时想不出用甚么好处来拉拢他，而沂蒙山的赤匪不就是个天大的情面吗？”
几个天津和关外过来的王爷、贝勒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想要宣统天子分开北京，去托庇于日本人的。
北京，府学胡同，段祺瑞第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