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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宣纯皱了下眉毛，望着土肥原贤二：“土肥原君，你说呢？”
先是中国银行，又是中国兵工个人，现在又想在江苏投资钢铁厂……这个常瑞青如何把钱撒在别人的地盘上办实业呢？
青木宣纯沉默半晌，最后终究叹了口气：“好吧，回报海内，建议他们支撑南京铁厂……”说着他又苦笑一下：“就算我们反对，海内那帮财阀大抵也会支撑的吧？他们只要面前有钱赚，那里还管将来会这么样？”
青木冷冷道：“晓得有蹊跷不去查明，还要海内糊里胡涂的支撑对方，这是我们应当做的吗？”
他是明天早晨方才回到福州的，这一次上海之行可谓收成颇丰。不但和上海金融界的巨擘们谈妥了“大中国银行打算”，还和上海护军使卢永祥达成缔盟和联婚的和谈，等下个月常老虎、常王氏他们从北京到上海和卢永祥见了面，便能够安排常瑞元和卢四蜜斯的婚事，常卢两家就算是联盟加联婚了。
和室内一片沉默，半晌才是坂西利八郎突破了沉寂：“中间。这个常瑞青多数是在打甚么实业救国的主张吧？眼下的支那海内，实业救国的标语但是喊得非常清脆。或许也影响到了他的思惟。”
看着满脸疑问的冈村，常瑞青哈哈笑了一声，最后正色道：“冈村先生。您就放心吧！这个铁厂会有中国银行的股分。扶植资金也会向中国银行存款。而中国银行现在接收了大量的江苏朱门富商的资金，连南通的张季老，扬州的张镜湖（张仁奎）都入了股分。并且又是创办钢厂，实业救国的大功德，李秀山如何会不支撑？再说了，铁厂办在他的地盘上。如果说受制于人的，也是我这个福建督办啊！”
跟着房门的轻声响动，冈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耀如将军这么用心肠看着江苏的舆图，又有甚么筹算？”
青木宣纯跺了下脚：“胡涂！你们莫非不晓得要把伤害毁灭在抽芽当中的事理吗？”
张謇冷冷一笑：“但是你张公权倒是一个绝顶聪明的贩子，你没有向常督办提出建议吗？并且钢厂开在李秀山的地盘上。就即是让李秀山拿住了把柄……将来直皖两家一旦撕破脸，李秀山还不把南京铁厂往死里整？这些事理，他常耀如不会不明白吧？”
张公权闻言一笑：“看季老说的，这亏蚀买卖别说常督办不会做，就是我张嘉璈（张公权名嘉璈）也不会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