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兄弟是在辫帅手底下当听差,前两个月还跟着辫帅来过一次北都城。”这事儿,常瑞青一早就跟徐树铮说过了。徐州现在是张勋的地盘,徐州后辈在辫子军内里混口饭吃也是稀松平常的。再说,这位张辫帅固然是江西人,这些年也给江西老乡做了很多功德,但是他的军队内里却不消江西老乡帮着兵戈,不是本来江苏的巡防营,就是从徐州四周招募来的。
常瑞青苦笑着叹了口气:“还能有谁?瞧着这位辫帅后脑勺那根大辫子,也晓得常日来往的是些甚么人了。传闻这段时候那位康南海康贤人也到了徐州,还建立个甚么中国孔教协会,张辫帅还当了个名誉会长。”
常瑞元喳了一声,就忙搀扶起张勋,往客堂的方向大步走去。
本来这个小听差,就是常瑞青的阿谁兄弟常瑞元,那日和大哥分离后,他也已经把本身有个营长哥哥的事情,向张勋一五一十汇报了。不过他却不晓得常瑞青是徐树铮的人,而徐树铮就是张勋口中的小徐,以是听了张勋的话也只是连续声的拥戴着,也一口一个“小徐”跟着说好话。
“有杨师长和卢师长的支撑,张辫帅那边应当会松动一些了吧?”常瑞青也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徐树铮,因而就用心岔开了话题。
“他娘的,必然是阿谁小兔崽子在背后说咱好话呢。”张大帅随口骂了句,又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阿谁小听差闻言愣了下,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往下接这个茬。张勋却捻着本身的眉心,自言自语隧道:“我瞧着阿谁小徐就和我这个督军团的盟主挺不对于的,别看他面子上见了我一口一个轩帅的,背后里不晓得如何编排我呢!瑞元,你说是不是啊?”
“树棠”是陆军第四师师长兼淞沪护军使杨善德的字号,此人是皖系的骨干,他的第四师更是皖系的台柱子。而那位卢子嘉就是卢永祥,眼下是陆军第十师的师长,一样是皖系大将。这两位固然属于皖系,看来对段祺瑞也不是无前提的从命,表一个态还要讲前提,也难怪徐树铮有点儿悲观了。
“就晓得抢地盘,可北京这里谁来保驾?”徐树铮接过信封嘟喃了一句。看来他的意义是想把这两个师内里的一个调到北京来拱卫中枢的,眼下北京四周属于皖系的军队只要一个由拱卫军改编过来的第13师,别的第8师和第12师都是直系的军队。至于卖力北京卫戍职责的“步军统领衙门”倒是没有一丁点战役力的,汗青上也就是干些“开门迎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