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位是淮香院的头牌,芳名叫嫣儿,您瞧着还成吧?”若不是常瑞元开口说话,常瑞青压根就没瞧见本身的弟弟。常瑞元现在是一脑袋的黑线,他算是瞧出来了,他那位身为北洋军阀的哥哥,竟然是头一回逛窑子!一军阀,竟然没有逛过窑子!说出去也不怕丢人!也不晓得这个军阀是如何当的?
“爷,闷酒伤身,让奴给爷唱个小曲儿扫兴吧?”一口软软糯糯的吴侬软语在常瑞青耳边响起,他转头一瞧,就瞥见俏生生一名粉黛轻描,端倪如画,身姿婀娜的美人儿正笑吟吟的瞧着他,那副眼波欲流,傲骨天生的风情,勾得早就以一个红色反动者自居的,某北洋军阀也有些心猿意马了。
房外阵阵莺歌笑语、丝竹委宛,常瑞青倒是低着头在那边闷闷喝酒。
常瑞青笑着摆了摆手:“现在不是承平乱世了,中心没钱没兵的,只要有枪杆子在手上,再大的费事,中心也只能安抚。”说着他就将徐树铮的那封亲笔信拿出来,双手递给了张文生,笑道:“这是又铮将军给提督的亲笔信,又铮将军在段芝老跟前但是说一不二,有他一句话,这徐州的善后可就落在提督大人的肩上了!”
“恰是,小弟是宝穴县人。”常瑞青冲着对方拱了拱手,笑道:“小弟的父母家人都在徐州,瑞元也是定武军上面的人,万一出了甚么乱子,还望张提督多多担待。”
张文生苦苦一笑:“现在的定武军还少得了费事二字吗?”
常瑞青呆呆地瞧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了。
常瑞青晓得是张文生来了,忙整了下礼服,站了起来,走到屋子门口驱逐。门一开,就瞥见一个神采青灰,穿戴长袍马褂,身材枯瘦的中年人,在几个辫子军小听差的服侍下大步走来。恰是辫子军提督,张文生。
“嫣儿……叨教女人贵姓?”常瑞青话一出口,就瞧见本身的弟弟正憋着笑呢,这才认识到本身大抵是讲错了。
这位嫣儿女人也是一愣,心道:“这位倒是风趣,竟然还问本身姓甚么?这是查户口还是风骚欢愉?怕是个雏儿吧?”当下就媚笑了下,糯糯隧道:“回爷的话,奴家姓吴,吴嫣儿,爷还是叫奴家嫣儿吧。”说着就平常瑞青的大腿上面一坐,给他来了个软玉温香抱满怀。
“哼!他一个小孩子懂甚么?”张文生冷冷一笑,挥了动手,对身边的小听差们道:“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你们本身都给我想清楚了!都下去吧!”